国戚了。”
“真是叫花子睡土地庙全是白日做梦,你以为那举人进士是地里长的大白菜,想中的时候拔一颗就好了这么容易的话,这天下人都读书去了没见着来这京城的,有的考了一辈子也就是个秀才你以为谁都是那萧家少爷,能让公主亲睐有加”
“嘘,小声点,小声点皇家的事情也是咱们能议论的,”他刚唏嘘完,自己有忍不住说:“不过那小少爷还真是运气好,能被九公主看中,听说那可是陛下最疼爱的公主,还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妹呢”
“谁说不是呢,听说就是长得对,树临风”那老头终于为自己想到这么一个成语得意了一把。
兰齐朵一声不吭的换了个茶楼,听到的话也大同小异,跟随的两个护卫叫苦不迭,殿下脸色特别不好,脸色一不好就会跑马,每次一跑他们就心惊胆战因为他们跟着殿下也听到了不少传言,真是三人成虎,众口铄金他们这些天天保护殿下的人怎么不知道“公主殿下爱慕江南萧家的少爷”这种事
不管兰齐朵听了这件事有多生气,哪怕她明白这件事的幕后推手是谁,也没办法改变舆论倾向。如果是前世她可能还会觉得心寒,毕竟是被利用了一次,这个利用的人还是她的父兄。但她是皇家公主,享受了父兄疼爱,没有送她去和亲就已经是万幸了,因此在大事面前,她的个人情绪就会被放在一边,兰齐朵也不会太过伤心难过。
更何况跟萧慕白在月亮门前面遇见是真是的事情,所谓三分真七分假,越是这样越能让人好奇,毕竟不管是什么年代才子佳人,金良缘这些能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最容易被人关注,也最容易被人忘记,等到众人将视线转移到这件事上的时候,其他的才不会被人过分注意。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灵阳长公主行事胆大又不避讳别人,万一被有心人利用,立储风波会被人掀起来,不管到时候是哪一拨人从中获利,最后动摇的还是大齐的根本,不稳定的还是民心。
那些闻风而动的人都能从这些事情中嗅出一些蛛丝马迹,庄老夫人寿宴那天前去的人不少,为什么庄家大爷会在自家家里里掉进湖里还险些淹死是被人推下去的,还是真的一不小心失足掉下去的
那庄家大爷性好渔色,而且有个喜好,就是专门偏爱那些守寡的妇人,在很多高门大户耳朵里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年华正盛小家碧也好,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也罢,只要是他喜好的,无一不去勾搭,灵阳长公主在参加了庄老夫人的寿宴之后偏偏病倒了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更重要的是,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传出了九公主爱慕萧家少爷的事情,难不成陛下有意和江南萧家联姻
稍微有点政治觉悟的都不会将这些事情看是一场茶余饭后的笑料,他们更多的是从中嗅出了一些不同寻常的味道,朝堂上的陛下看起来不动声色,谁知道哪天在朝臣不注意的时候就会放大招
兰齐朵坐在回宫的马车上,则是想这些年二皇兄上蹿下跳,所谓哪般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相信父皇看不出来,听说德妃娘娘已经被禁足了,父皇难道终于要出手了
、第三十一话测先机将军疑虑
年还没有过完,大正月里就出了一系列的事情,兰齐朵出宫去溜达了一圈听到那么多流言蜚语,回来后还要忍受着父皇后宫嫔妃的各种试探询问。
更有甚着,从五公主开始,几个没嫁人的姐姐都坐不住了,如果父皇属意给九妹招驸马,那她们这些年长的还没有出嫁的公主怎么办,一时间后宫里倒是多了几分怨气,都是女儿,偏心也不带这样偏心的
然而这一年二月二龙抬头刚过,她们所有人就再也顾不上为这些事情争吵了,所有人都噤若寒蝉
因为她们一直温文尔雅、风流倜傥的父皇一连将朝中数十位大员贬官抄家,其中根基远在东南的谢家更是全族三百余口被判了斩立决史书上将康泰十四年初春这件朝野震惊的大案称为“双二事变”
二月二龙抬头本来是个好日子,民间就有“二月二,龙抬头,大家小户使耕牛”这种说法,康泰帝更是带着儿女、后宫嫔妃“御驾亲耕”。
然而刚刚从御田出来还为走到宫里,就有八百里加急战报:东南沿海爆发大规模匪患,除了广州府防范得当以外,漳州府有三个小渔村近四百人被屠戮,水匪所经之处鸡犬不留
兰齐朵此时正陪在康泰帝身边说笑,听完之后也不由得失态的将手上的东西晃了出去
前世明明是广州府附近的一个小渔村被屠,伤亡也不及百,怎么此时竟然变成了漳州府了
然而没人关心兰齐朵的内心活动,康泰帝匆忙带着文武百官商量对策去了,驻扎在漳州府的水军提督更是请求支援,据说是水匪比往年来的更猛烈些,本地的官兵已经分身乏术了
军情紧急,战机贻误不得,当天下午君臣就商量出对策,由太子殿下带两万人马昼夜赶往漳州府
听说自家哥哥要去打仗,兰齐朵有一瞬间怔愣,还未从早上听到的事情种缓过神来,现实又给了她一击,有些慌乱的跑到东宫里,见到太子妃正在为太子收拾行装。
太子夫妇见到兰齐朵来了,不自觉得笑了一下道:“兰兰这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是担心为兄”
“嗯”
未料到兰齐朵如此干脆,太子叹口气,一路拉着兰齐朵出了东宫主殿,走到院子才道:“这水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剿完,你皇嫂眼看着生产在即,我可能是看不到孩子出生了,你替为兄照看你皇嫂和侄儿吧”他替兰齐朵拉紧披风的领子:“父皇国事繁忙,你切记凡事不可强出头,等我回来了为你做主”
兰齐朵感到鼻子酸酸的,强忍着眼泪道:“那哥哥一切小心,我会照顾好皇嫂和侄儿的”
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目送着大军离开的队伍,兰齐朵却在反思,似乎很多事情都跟前世有些不一样了,自己再也不能像今天这样被打的措手不及,还不如皇嫂来的镇定她却把远在广州府的一个人忘记了
夏侯翼此时命人不时的巡查各个港口,在附近的渔村更是组织了当地村民加强警戒,一直到后半夜了才回到自己的住所。
二月的天气,南方不像北方那样干燥,而是湿冷,夏侯翼虽然有伺候的小厮,房间里也不会备上炭盆,喝了一口茶水,感觉冰的渗人,他却没说什么,就着那冷水喝了一整杯。
直到此时他才有机会思考一些事情,跟水匪海盗奋战快了一天一夜,他的头脑仍然清晰,然而再清晰也掩饰不了他当时接到探子来报的震惊
从离京开始他就压根没有将那个小公主的话放在心上,为将者,杀伐决断,心中自有丘壑,压根没对小丫头无凭无据的片面之词走过心。
之所以广州府附近没有被屠戮,也是夏侯翼做将军多年的养成的良好习惯,将那些比较容易受到攻击、隐晦的角落找出来加以利用分析,排兵布阵多多防范,巡查严密。但也因为南北地理环境上的差异,士兵不擅长水战,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战报上其实说的并不完全属实,广州府一带也并不是坚不可摧,完全没有受到水匪袭击,只不过比起其他地方太微不足道罢了。
相比其他的地方,广州府没有出事,再听到谢家举族抄斩的消息,当地知州冷汗津津,庆幸自己没有太为难这伙定西军,也暗自唏嘘自己没被财帛动人心收服,没有像谢家一样跟水匪有交易,此时方才能把项上人头保住。他恨不得把夏侯翼这一波人供奉起来,这点几个人的小伤亡被很好的忽略了,知州甚至写了一片奏表,里面对夏侯翼不乏溢美之词。
夏侯翼耳边回想起当时少女坐在车厢里冷静的说:“东南每年都有匪患,只不过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所以派出去的水军都督都是当地人,因为他们更了解实际情况,夏侯将军到时候虽然能将那些凶残的水匪杀了,但是当地的衙门肯定不会想你留下来”
当时只觉得好笑,一个天真烂漫的公主,恐怕是从皇帝太子哪里听到了只言片语就将此事看的郑重其事,用来跟他做交易,在他眼里不易于跟小孩子玩过家家一样,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狠狠的将了他一军,如果不是从军多年养成的良好习惯,恐怕广州府这一片港口就不是伤亡几个人那么轻巧了
他手里捏着那个被自己小心翼翼用手绢包好的七彩编绳,一时间百感交集,更是越发认定兰齐朵对他不薄,从小时候刚回京城到现在到了这风暴中心,每一次他都承兰齐朵的情,而兰齐朵对他恶劣的、粗暴的、凶狠的面孔,都被夏侯翼选择性的遗忘了一般,在夏侯翼心里兰齐朵仍然是善良的、可爱的、娇俏的小公主模样
但是他心里的疑虑依然挥之不去,如果小公主是从陛下或者太子那里听到此事,如此重大的消息,为大齐的最有权利的两人为何连一点防范都没有就是他康泰十三年年末请旨调往广州府陛下也没有异议
望着眼前精致华丽的编绳,夏侯翼再一次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二话以身犯险护皇嫂
谢家欺上瞒下与水匪海盗勾结,致使大齐子民沦为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一向轻徭赋税、仁慈宽厚的康泰帝大发雷霆,将谢家满门抄斩不说,大凡朝中跟谢家有牵连的也都贬官的贬官、流放的流放。
城门外的十里亭,隔三差五就要上演一出哭哭啼啼的戏码,加上二三月间春雨霏霏,天气阴沉,一时间京城上空都被这种近似幽怨的气氛所笼罩了。
但是没人敢去触康泰帝的眉头,所谓“庶人之怒,伏尸二人,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漂橹”,“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对照康泰帝来说简直再真实不过了
不管是朝臣也好,还是后宫也好,谁都没想到康泰帝竟然会有此为,有的甚至猜测康泰帝是不是早已存了收拾谢家的心思,只等火候一到就收网了大概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大概是被康泰帝吓蒙了,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家伙个个都老实了不少。
朝堂上都老实了,更何况老百姓虽说天子是为枉死的百姓还个公道,替那些被水匪海盗杀死的人偿命,但几百口的人在菜市口鬼哭狼嚎,留在地上的血就是刷个三天三夜都洗不完,胆子小的光是听见那个声音都要吓病了。
一座城池繁华不繁华光看街道上的四方旅客,食肆里的主顾,青楼楚馆的纨绔就能知道了,京城这大半个月以来着实安静了不少。
暗香呆在如意楼后面账房里听着掌柜的说着生意上的事情。
“今年这个是一打开春客人就不多,街上闲逛行走的人少了,出来吃饭的人也就少了一大批,咱们如意楼还算是好一点,听斜对门那个戴掌柜说他们东家都打算将铺子盘出去了”
听着掌柜的唠叨,再经过这些时日的见识,暗香是再也没了当初的掉以轻心,想当初在天朝她最羡慕的就是那些上得了厅堂,入得了厨房,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的现代职业女性,本来呆在萧家以后笼络了萧少爷,两人又是青梅竹马,凭着自己穿越女上知天文、下懂地理的优势,即使在着提倡门当户对的大齐,她也有信心自己能做少爷的正室夫人。
但现实情况是她不过是个弱女子罢了,既不是文武双全的现代女性,也不是能屈能伸情商奇高的土生土长古代女子,在她遇见别人为难的时候也只想有个可以依靠的肩膀罢了。因此,自从上次碰见夏侯翼一行人以后,暗香收敛了不少,也只在后面出出主意,再不敢张扬出风头了。
远在宫中的兰齐朵才没有像旁人一样但有这个操心那个,伤春悲秋的。
太子出征已有月余,而太子妃再过二十二日左右就临盆在即,虽说有各种伺候的下人一大堆,甚至父皇体恤太子出征,太子妃又是头一胎,连太子妃的娘家母亲都接到了跟前,但因着太子临出征前交代的几句话,兰齐朵一天到晚尽往东宫跑,整日里心急火燎的,恨不得伺候太子妃吃喝拉撒,正抽条的小姑娘吃多少似乎都不见长肉,云嬷嬷一方面担忧太子妃这一胎是个女儿,又操心兰齐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下来,直把自己急的嘴上起泡。
这一日终于出了点太阳,到了半晌午,太子妃的母亲杜夫人张罗着搬张躺椅到廊下让太子妃晒会太阳,太子妃笑着说:“母亲还是再让人搬一张吧,说不准公主一会就过来”
杜夫人又赶紧让人再去搬一张,拉着太子妃的手一边走动一边说:“说起来我着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对自家嫂子这么上心小姑子,我儿好福气可见着人云亦云多可怕,把公主殿下这么好的姑娘家,硬是给说成了那不懂事又娇横任性的霸道公主”
“九公主殿下驾到”
有太监长长的通禀声传来,杜氏母女俩相视而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
兰齐朵进了院子后就见到杜氏母女俩望着她笑,兰齐朵不明所以,恰巧太子妃跟前伺候的贴身宫女满面笑容的过来,行礼过后说:“娘娘,公主殿下,夫人,刚刚奴婢听说御花园东北角种的几树桃花儿开了,真是好看的时候呢,娘娘要不要去瞅瞅”
东宫距离御花园又不远,杜夫人是过来人,只沉吟了一下就说:“也好,娘娘生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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