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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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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动着咖啡,玛蒙撑着头百无聊赖。

“不喜欢?”

reborn放下咖啡,坐在加上的小凳子上一派自在。

“姆,我更喜欢喝茶。”

放下小勺子,玛蒙原本坐直的身子懒散的靠在椅背上,抬眼看向reborn,一手勾住自己散落的发丝肆意把玩,“任务呢?”

比起喝咖啡,钱更重要。

reborn勾起嘴角,不知道从哪拿出几张纸就递给玛蒙。玛蒙有些疑惑,伸手接下。

白纸黑字,字字句句玛蒙都看得懂,但是……粗略的翻阅过这些纸张所承载的内容,玛蒙越看下去脸色越僵,手指微微收紧,纸张出现几道折痕。把几张纸放在桌上推回给reborn,玛蒙勉强扯了扯嘴角,目光游移却不正眼看reborn,微微叹了一口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reborn瞄了眼她退回来的文件,端正姿态一副正经的模样,两手撑在桌上有些压迫感,黝黑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玛蒙,眼中倒映着她清晰的面容,“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清楚。你说过你的时间就是金钱,而我,刚好有足够的钱可以买下你的时间。”

很有气势。

可惜……他没有算好身高差这种东西。

玛蒙愣住,随即笑开。眉目弯弯,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学着reborn,双手撑在桌子上,对上reborn的眼睛,气势不输分毫。“你不会是为了这个骗我来日本的吧?”

唇角勾起,潋滟的眼中却不见笑意。

reborn见此,却是放松下来,微微挑眉,“怎么会是骗?”

端起快要冷了的咖啡喝了一口,而后有些嫌弃的放下,“你这次的任务就是接受我提的要求。”

玛蒙只是觉得好笑,扬起嘴角,白皙的手指缠上墨色长发,垂下眼睑不再看他。

“文件你也看了,左算右算都是一笔不亏的买卖。”

听着reborn的话,玛蒙手上的动缓缓停了下来,笑意稍减。就是因为按照文件,这是一场稳赚不赔的生意,所以玛蒙才会不开心。因为,她不能接受。

“我拒绝。”

给了答复,玛蒙看也不看reborn站起身来就要离开。转身的一瞬,玛蒙余光瞄见玻璃窗外的场景,脚步一顿。reborn还没开口,玛蒙又故淡定的坐下,随意的拨了拨耳后的头发,刚好可以挡一挡她对着玻璃窗的半边脸。脸上笑意浅浅,眼神狠狠的瞪着reborn。

被那双桃花眼一瞪,reborn虽有些不知所以,却也是不由得发笑,“怎么了?”

玛蒙还没说什么,一阵嘈杂的声音就传来。

“蓝波你站住!”

沢田纲吉气急败坏的声音,蓝波的吵闹挑衅声音,一大群人的附和追逐的声音,东西被破坏的声音,人群埋怨的声音。一行人所过之处,好不热闹。

玛蒙镇定的坐着,听着声音越来越近指尖越收越紧,不由得犹疑的瞟了一眼reborn。xanxus说了,瓦里安效忠彭格列第九代,不承认沢田纲吉第十代的身份。身为瓦里安高级干部,自然知道该怎么做,井水不犯河水。而却不代表其他人不在乎瓦里安的效忠……reborn是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为他筹谋本是应当。

reborn站起身来,一对上玛蒙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眸色微暗,微微抿唇,“我去处理一下。”

刚走出几步,头也不转,只说一句,“我今天说的都是真的,希望你可以好好考虑。”

玛蒙低头搅动冷了的咖啡,只轻轻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什么。在reborn离开咖啡厅之后,看着留在桌面上的纸张,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玛蒙暗暗转头看向沢田纲吉一行人的方向,眼光中带着探索。

见reborn一招仿冒的“暴蛇烈霸”把沢田纲吉狠狠的击倒在地,玛蒙不由暗自发笑。看他们熟稔的互动,玛蒙笑意微微淡下。隔着玻璃,仿佛隔着鸿沟,那一边才是他的所属。立场不同,就不用多说什么。玛蒙没有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思考以前从来不会思考的问题了。

紫色的炮筒直直冲向reborn,玛蒙原本毫不在意,就凭着reborn的身手,怎么样都不会躲不过去。可是,就在玛蒙漫不经心的时候,reborn就被十年后火箭炮打中。玛蒙难得有些失态,猛的站起身来。意识到周围人的目光之后,不好意思的笑笑,起身走出咖啡馆。反正沢田纲吉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她也就这么走近。微微收敛,躲在一个小摊旁边,装路人暗自打量他们。

大街上,粉色烟雾四起。之后,reborn原来所在的地方,空无一物。有些不知所以,玛蒙看着眼前的物品,心思全在那群人身上,也许可以这样说,在消失的某个人身上。

五分钟,十分钟,十五分钟……就这样在原地和沢田纲吉一群人一样傻兮兮的等了好久,久到摊主出声询问,玛蒙才反应过来。

把物品放回原处,丝毫没有耗费人家时间的觉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笑,在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桃花眼斜看过去最后一眼。只看见那空荡荡的空地,突然有点……失落?

玛蒙突然察觉到自己的不对劲,强迫自己收拾好自己的小情绪,回到瓦里安之后公事公办,向总部报备了这件事情。当初打十年后火箭筒主意的时候,玛蒙也是做过全方位调查的。她当然知道,那个状况意味着什么。沢田纲吉的家庭教师十年后死亡,且现如今暂时不知所踪。失去reborn,沢田纲吉现在的情况……也许,第十代的事情……现在就看xanxus的反应了,反正他不承认沢田纲吉第十代的身份,总会有他自己的打算,不可能只是一味的耍小脾气……吧?

来日本本来就是为了reborn说的任务,现在他不知所踪。就算知道他的踪迹也没什么用,那个所谓的任务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不过是引她过来的借口。

玛蒙看着手里的文件,有些不明白自己哪根筋坏了把它带回来。随手扔进垃圾桶里,走出几步,不情不愿的转身把它捡起来,本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把它塞进书架上随意一本书里。姆,如果reborn真的遭遇什么不测,这也算是他留下的最后一件东西……把书放回书架,指尖扫过书本的名字,就算是积德行善吧。

玛蒙一出房间,走到客厅,就被无聊的贝尔逮住。“嘻嘻~蒙丁,王子好无聊~”贝尔随意的斜躺在沙发上,一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拿着遥控器一个又一个的换台,百无聊赖的模样。

“你是很无聊。”

玛蒙顺着贝尔的话,一转身就躲开小刀。

“嘻嘻~那个沢田家光的儿子不是在这里吗?跟王子去找点乐子吧蒙丁~”贝尔看见玛蒙就想起早上看见的小婴儿,灵光一闪,瞬间记起了那个沢田家的不知道谁谁谁。眼前一亮,配上他金闪闪的王冠和闪亮亮的笑容,整个人都散发着blingbling的气息。

“姆,”玛蒙本来想开口反对,现在没任务做在日本的消费还要自费不能报销很亏本的,但是在那一瞬间,玛蒙到了嘴边的话就转了一个弯,“不能打草惊蛇,不然boss会不开心吧。”

有些蹩脚的把xanxus拉出来,好在贝尔兴致大起倒是没什么心思搭理玛蒙。

玛蒙暗自松了一口气,帽兜下的眼中闪着莫名的神色。刚刚那一瞬间,她起的念头是,这样就方便打探reborn的事情了。玛蒙心下不安,她不是不明白reborn多次相助的原因,更何况它已经挑明了。她不蠢,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只是她原本以为的不在意,现在看来,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是好是坏,玛蒙突然有些迷茫。

做了无常这么多年,除了对亦白判官还有其他一些工上的小伙伴有些感情之外,说实话,面对那么多的生离死别,玛蒙只觉得诸事平常。有时发生什么事,她甚至可以冷眼旁观。对于人类的眼泪,伤感,对于他们可以随着时间消磨的痛苦,被流年带走的深情,玛蒙真的持着一种……蔑视的态度,所以她才会对黑白无常之间的羁绊十分珍惜。现在她虽然不再是从前,但是这份心情其实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所以她不热衷于交朋友,不喜欢太热闹,她唯一在意过的事情,也不过是找到亦白。

对于reborn……她现在还不清楚该怎么处理。不过她既然心中是关心的,她也无意割舍这一份难得的心情。想看就看吧,这种事情急不来,更何况,reborn现在的状态也算是生死未卜。一切的前提,也得是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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