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牛鬼不愿意回忆那是怎样的惨烈。
陆生发出凄厉刺耳的惨叫,泪水糊满了小脸,眼眶崩裂,泪水中参杂着血丝。
鲤伴依然微笑着,紧紧的抓住了疯狂刺向自己的陆生,挥刀将魔王的小锥与陆生的双手分离,然后将陆生推到身后。
“陆生······别看······陆生······快逃······”
这是奴良组所有人都不愿回忆的惨事,八连山奴良神社就此废弃了。
陆生疯了,前世伴随着的幻觉症再次复发了,看着可怜的小孩子整天缩在奴良宅院的某一个角落,混混沌沌,兀自惊恐着,没有那个妖怪忍心怪罪他,直到滑瓢找到麻仓家的阴阳师封印了陆生五岁时全部的记忆,陆生才渐渐好转。
这也是滑瓢一直不愿陆生学习妖术的原因。
“你可以什么都不用知道,陆生,不能连你也失去了······”
万一陆生的力量增长之后,突破了封印,想起了五岁时的事情怎么办?
万一,奴良家最后的血脉,真的疯狂了,怎么办?
所以,禁止了所有的妖怪对他言语妖怪力量的秘密,禁止他学习高深的妖术,没有力量不要紧,只要有一群忠心的伙伴,只要奴良组的妖怪们保护好他就行了,做大将,就算没有力量只要有统帅众妖的手腕就行了,就算奴良组渐渐没落也不要紧,只要陆生你好好的活着就行了。
七年的光阴,七年的封印。
我所深爱的奴良组,谢谢你们对我小心翼翼的维护······
奴良宅院,樱花树下,昼夜相对而立。
“想起来了?”
“想起来了。”
“爸爸死了。”
“是我杀的。”
泪水肆意爬满了昼夜的脸孔,相拥而泣。
“不要哭了。”
“这是最后一次了。”
陆生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雪白的天花板。
一只大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头上,抚摸着他棕色的发丝,陆生直愣愣的看去,看到滑瓢的脸慈祥的看着自己,苍老的面孔上一双深陷的眼窝爬满了血丝,仿佛在看着全世界。
“爷爷······”陆生开口叫道。
“······”滑瓢愣了愣仿佛是要说话,却又没有声音,浑浊的泪水滚滚流出眼眶。
“爷爷,我不会哭了······不会在让你一个人承担的,”陆生轻轻擦去滑瓢脸上的泪水,“这是我的罪,让我赎买我的罪孽吧。”
“不,不是的,陆生,您可以什么都不用知道的,你可以······”
“我不能,我杀了爸爸······”
“不是你杀的!是蓝染!是安倍晴明!”
滑瓢低声嘶吼。
“是我动的手,是我主动要和那个女人说话的,是我给了她机会。”
陆生笑了,“爷爷不用担心了,我不会逃避了,因为我要成为奴良组的三代目,不会再让以前的事情重演了······”
“陆生······”
战后的尸魂界重建的很快,死神和妖怪的各项商议也都渐渐有了结果,陆生伤好之后自己走出了四番队队舍。
“奴良少主。”
卯之花队长带着虎撤勇音走了过来
“卯之花队长。”
陆生低头行礼。
“不用多礼的,你的伤还没有好,最好在躺一躺。”
“多谢,卯之花队长,最近一直躺在床上,我也想走一走。”
“走一走也好,只是最好早点回来,还有一定要有人陪着。”
卯之花队长严厉的说。
“放心吧,陪我的人来了。”
陆生微笑着说。
远处,鸩走了过来,看见自己高兴的笑起来,干脆小跑着过来了。
“陆生!”
“阿鸩。”
“有鸩先生陪着就好了,药师在身边比什么人都好。”
卯之花说着促狭的笑了,“从来不知道,奴良少主的人类样子是这样的呢!”
“唉?”
走在静灵庭的路上,鸩向陆生介绍陆生昏迷住院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表少爷来过几次,被卯之花队长赶走了,说真的,表少爷粗手粗脚的,我真怕进去了一不小心伤了陆生;朽木家派人来送过礼物,感谢你救了露琪亚小姐,因为家主因伤住院,是朽木小姐和管家过来的······”鸩一直说着,却见陆生一句话也没有,只是倾听者自己的话,看着自己微笑,鸩疑惑的停下话头,“陆生?”
陆生笑了笑:“我在想,有奴良组的大家在,真是太好了!”
“嗯!”
鸩也笑了。
“陆生!”
一护和三个一看就不是死神的人跑了过来,“陆生你没事了?太好了!”
“一哥,让你担心了,”陆生微笑着说。“你没受伤吧!”
“放心吧,我的身体好得很,就算受伤也很快就能好的!”
一护夸张的举起胳膊说笑,然而就连他自己也笑不出来,“那个,陆生,我听白哉说了你爸爸的事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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