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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没有第二次机会,也绝不成为小姐负担”话毕也要自裁而去,萧敬眼疾手快,一掌推开她手中的剑,随后又一掌将她打晕,才留下她的活口。

“嬷嬷”女子凄声叫到,随即脖子便往颈口刀上凑去。还好马骢早有防备,将刀一撤,另一手封住她的穴道。

女子狠狠看着他,眼眶里的泪珠打着转,面巾随着她急促的呼吸浮动。

马骢心里七上八下,此时抓也不是,放也不是,只能盘算着下一步如何求皇上放她一条生路,其他,也只能从长计议。

战局一下尘埃落定,萧敬不顾身上各处伤口,奔到朱祐樘身边:“皇上受惊这些刺客必听命于此女子,既已擒下,皇上当是安全了。”

兴王虽年纪尚小,但尚能自保无虞,此刻又是活灵活现,快步奔到女子身边,剑指女子心口,厉声质问:“你们是何人,胆敢刺杀天子,是受谁人指使速速招来,否则将是株连九族之罪”

“哼,九族”女子冷笑一声,“托你们狗皇帝的福,我家只剩我一人,要杀便杀,何必废话”

马骢闻言一惊。

“你”兴王被她的出言不逊气极,手腕一动便要将剑往前刺去。

“杬儿住手”眼看剑尖将要刺入女子胸口,一直沉默的朱祐樘猛然开口阻止。“留她性命,朕要好好彻查。”

“是。”

兴王被喝止,又不甘心,剑尖还是故意刺破了女子皮肤。

女子闷哼,马骢却心头悸动,侧身挡在女子面前。

众人诧异,连朱祐樘也脸色生变,他望着两人方向,道:“马卿,帮朕取下她的面巾一看。”

众人遂都将目光转向女子脸庞,马骢恭声应是,转身面朝女子,常年习武的他此时却双手颤抖。面巾下那容颜,别人不识,他却是心心念念三年有余。曾经那喜怒哀乐的亲近此时却像被这层面巾隔绝于前世,只留下她陌生的眼神,拒他千里之外。

抬手一触,面巾委地。

女子终于露出庐山真面目。

她一张鹅蛋小脸,下巴微尖,眉目虽戾却掩不住的标致,面如桃花相竞而红,唇若涂砂不点而朱,实一副美人颜色。

朱祐樘望着,忽而想到离京前自己尚未完成的画,梅花树下美人如,那还没画完的女子容颜就当如此吧

“好一副美人相貌,蛇蝎心肠来人,将她押下,不许她自尽,带回京城好好审问”不知是谁开口令下,两个受伤不重的侍卫左右扣住了她。

马骢见状,重重朝朱祐樘跪下:“皇上,臣身为锦衣卫指挥同知,职责所在,愿为皇上分忧。请皇上将她们交于微臣,微臣必定查清背后真相。”

朱祐樘将眼神从女子脸上收回,浅笑道:“你的职责是保护朕。此事朕会交给刑部审理,马卿无需多言。”

皇上一锤定音,马骢自不好再说什么,只能起身,将女子解开穴道,任由侍卫对其五花大绑。女子未见丝毫挣扎,唯有眼波浮动,看着地上黑衣人尸体,复又看向同样被绑的白发妇人,最后看了一眼马骢,竟是无爱无恨。

马骢望着她的背影,脑海中幻想过千百回与她再见,光是想象那些重逢场景便觉得十分甜蜜,可万万没想到,两人再次相见,却已是身不由己,沦落到这般境地:

一个为报流放之仇,不惜刺杀明主一个却已身在朝堂,必得保全天子安危

不错,这女子,正是当年朱祐樘下令诛杀,而马骢力保的李家人她姓李,名慕儿。

朱祐樘下令就地休息,派人取信物就近去叫官府人员前来,并留了马骢在此地处理后事,随后顾自返回马车。

马车门关上,他盯着门上被剑捅出的窟窿,思绪翻涌。当时剑指面门,他立即伸指夹住,竟也用上了八分力气,可见来人内力极深。

他撩开马车窗帘,见那女子被暂绑在一棵大树下,不声不响,闭紧双眼,似绝望至极。这女子虽要加害与他,可难保是真受了什么冤屈。朱祐樘心中盘算,回京后要着人好好调查,必还她一个公道。

树皮摩挲着背部,手腕被绳子掐得生疼。李慕儿紧皱着眉头,心如死灰。她以为,今日一役,便是自己的结局,成也好,败也罢,最终逃不过一死。

可是她未曾料到,这一天却只是开始。从此以后,宫闱深深,世事变幻,多少风雨飘摇,多少爱恨浮沉,都因她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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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状告天子

回到京师,李慕儿立即被押入刑部大牢,交予刑部尚书何乔新亲自审问。

牢狱森森,李慕儿被绑于木桩之上,脑海中全是保护她的人因她惨死的景象。

三年来,他们如父如兄,陪着她东躲西藏,教她武功,尊她为主,为她挡风遮雨,筹谋划策。她想起其中和她年纪相仿的小柯,时常跟在自己身边讲笑话逗她,只因他爹爹曾受过她的施药之恩,就愿意为了自己抛头颅洒热血,生生地冲在最前面,这过命的恩情如今怕是也报不了了。

还有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嬷嬷,此刻是不是也在这牢房之中,也许正受尽折磨,却不肯道出她的身份,宁愿以死相保。

都是她的错,都是她不好,若不是为了帮她报仇,这些人又怎么会死如今大仇未报,却白白牺牲了身边所有的人,到底又有何意义想到这里,李慕儿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低啜泣起来。

就在这时,大牢外有了动静,李慕儿忙止住哭泣,只见几名官差鱼贯而入,分列两旁。其中一名是之前问过话的小倌,他二话不说挥起鞭子,冲着李慕儿身上就是一鞭,疼得她直呲牙。那人正要挥第二鞭,一老者声音响起:“且慢重刑之下,必多冤狱,不可鲁莽动粗”

“大人不是不知,此人胆大包天,行刺圣上,可不该打小人已审问多次,这厮硬是一言不发,若不用刑,怕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小倌一看就是用刑用惯了的,一副阴狠模样。

“让老夫亲自来问。”

老者声音渐近。

李慕儿眼角上瞥,来人老态龙钟,没有一丝戾气,看上去倒是慈善。

老者走到李慕儿面前,正色道:“本官乃刑部尚书何乔新,奉命彻查行刺之案。姑娘是为何人,家住何处,为何行刺,速速从实招来,圣上宽厚,若有合理缘故,或可饶你不死。”

“呸”李慕儿一淬。

“大胆”那小倌狐假虎威,冲着李慕儿又是一鞭。

李慕儿闷哼了一声,咬牙道:“老人家不必在这儿演什么黑脸白脸的戏码,我既有胆量杀皇帝,就是端着这条命不要了,没有什么可说的,什么也没有”

“你不说,我们可以查,未必就没有蛛丝马迹可循。”

何乔新慢条斯理道,“本官听说你的手下为你全数自裁,怕是除了保护你的身份外,也防止你意气用事,为了他们而受人挟制吧”

李慕儿默然,这老者倒是个细致的,她也一直在思索,他们定是认为不死被抓,即便他们自己能扛下一切刑罚,可若皇帝用他们的性命威胁,那她怕是左右为难,不但会自曝身份,甚至宁愿自求一死。

只记得出发前嬷嬷交待,若是此次事败,让她招认为山间草寇,不知皇帝身份,或可逃过一死。还有小柯,告诉她如果被抓大伙儿就各自想法子逃跑。还有胖叔,教她若是下狱便讨饶求生

李慕儿明知不可能,可还是一一应下。现在想想,他们必定已私下商榷,打定必死的决心,却想尽办法让她求生。除了报仇,这些人对自己都是满满的爱护吧

李慕儿又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猝不及防听到老者一句“你的手下,并未死绝。还有一个就在牢房里关着,对吗”

李慕儿猛然一惊,“就知道你没安什么好心,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与嬷嬷一起死,黄泉路上也不会孤独了。”

一番问话,何乔新心里默默盘算着,这女子应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皇上下旨细查,此事还当从长计议。

朱佑樘自归后忙于政事,又恰逢科举事宜,只交代刑部细细审问女子,查明女子有无冤屈,是否叛党。忙中疏忽,竟忘记了马骢这茬,他自不会知道,马骢这边,已急得焦头烂额,夜不能寐。

马骢回京已是七日之后。

一回府,马骢便冲向书房,质问马文升:“父亲,三年前您告诉我李家被流放,可是真话”

马文升闻言,心头不禁咯噔一下,“骢儿此话何意”

“慕儿她”马骢正欲直言,突然想到李慕儿曾对他说过身份泄露必死无疑的话,立马咽下想要说的,转念问道,“儿子只是想问,李家功夫高强,若是他们回来报流放之仇,也未尝不可”

“不可能”未待马骢说完,马文升便打断他道,“他们绝不可能再回来,除非”

“除非什么”马骢的心提了起来。

马文升见马骢如此紧张,顿时心生疑虑。他这儿子,平日里沉稳果敢,进退有度,只有一个人的事可以让他如此激动。于是他出言试探:“除非慕儿那丫头不甘流放边关,孤独终老,她若好好习武,逃出边疆前来寻你倒是也有希望”

马骢闻言立刻双膝跪地,道:“父亲,若慕儿真来寻我,父亲可愿意让我们再续前缘,为她遮掩身份”

“好啊”马文升将桌上茶杯狠狠一丢,大怒道,“她果真回来了可有别人看见”

马骢不语,竟似默认。

马文升眉间紧紧揪了起来,“你可知道,若被人知道她还没死,不仅她性命不保,为父怕是也在劫难逃”

一刻钟后,马骢从书房步出,平日里气宇轩昂的他此时精神萎靡佝偻着背,表情木然地走向自己的卧室。一进房间,他便拿出枕头下面压着的一枚璎珞,细细地抚摸着,思绪也随之飘回到三年前。

犹记得那天早上,阳光明媚,真当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光。他开心地拿着这枚璎珞,如往常一样偷偷从后门进了李府去找慕儿,可一进门就被李孜省撞了个正着。李孜省并未赶他离去,而是和善地请他到前厅喝茶闲聊,马骢只好将璎珞放进怀中。然而,茶喝着喝着,他便失去了意识,等再醒过来,已回到了自家的床上。

他不明所以,还想着再去送璎珞,却被母亲拦下,告知李府正被封府查案,且事关重大,形势危急。

马聰不依,好说歹说,死缠烂打之下,母亲终于答应他晚上悄悄去见一见慕儿,可是晚膳过后,他又被药晕了过去。

而又一次清醒过来,已是沧海桑田,天涯海角。

于是这枚璎珞的主人,也成了他每晚夜深人静时,心心念念之人。

当初也曾听说过李孜省种种是非,也偶然听父亲提起新帝要办他,心中只好祈祷不要祸及慕儿性命,别无他求。可是从父亲口中得知真相,原来竟是李代桃僵,怎不叫他心惊幸好自己冥冥之中还救了慕儿性命,否则即便慕儿死了他也被蒙在鼓里。

马骢将璎珞收入怀中,现下还不是悲悯伤秋的时候。既然慕儿还活着,他必定不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她的身份确实不宜公开,一个已死之人,再次出现不过是又死一次,何况她还犯下了足以处死的罪行,该如何保她

再找人将她换出

带人闯刑部救她

去求皇上开恩

正当马骢绞尽脑汁,前院小厮前来禀报,说是皇上差人来请,叫他进宫说事。马骢顾不得换身衣服,匆匆随来人进宫。

“微臣参见皇上。”

马骢见礼,“不知皇上此时宣微臣进宫,所为何事”

“马骢,你来了,”朱祐樘正在案前对着一幅画,见到马骢便挥手叫他上前,“你且过来看看这画。”

“微臣遵旨。”

马骢忐忑地步到案前几步远处,抬眼望去。不瞧还好,这一瞧,吓得他三魂去了两魂半,画上梅花白雪,衬着美人亭亭立,可不正是他的慕儿嘛

朱祐樘见马聰脸色泛白,趁势问道:“画中女子,你可认得”

马骢回神,拱手道:“马骢认得,她便是回京途中路遇的匪寇。”

“看来朕的画技大有精进。”

朱祐樘淡然执起一旁画笔,在女子发梢又添了几笔,才复开口道,“马骢是怎么认出她的”

马骢知道朱祐樘话里有话,可也只能装不知,他指着画中女子的眼睛:“微臣记得,当时与她交战,她蒙着脸,所以对这双眼睛,印象极深。”

“那女子功夫如何”朱祐樘看着他所指方向,当日那女子的眼神突然浮上心头。

“武艺高强。”

马骢答。

朱祐樘继续问:“可看出是哪家招数”

马骢心头一紧,“回皇上,微臣才疏学浅,虽堪堪能打赢她,却看不出她的武功出处。”

朱祐樘知道再试下去也不会有结果,这马骢分明刻意回避。当时便觉得两人关系奇怪,似敌非敌,似友非友。如今他虽尽力掩饰自己的情绪,可额头上已是浸出薄汗,与往日的沉稳大相径庭。亏的朱祐樘早上得空画想起这女子,召来何乔新询问,何乔新禀告说女子守口如瓶,他这才想到从马骢处着手。

“皇上,不知案子查得如何了”见朱祐樘沉默,马骢按捺不住问道。

“据刑部回禀,这女子什么都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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