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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太师注意到有人望着自己,顺着视线寻去,对上褚玉关切的目光。
他捋了捋胡子,指了指院中的石桌,让他们落座。
曹老头替他们端来茶水,褚玉说道:“其实今夜我来是有件事想请教太师。”
赵太师了然,“曹老头与我提过,当年云牧,楚兴年我们三人不欢而散,只是意见不合,站队观念有所偏差,这还的提及当年群芳宫大火一事,当时他自身掌握兵权,却私闯后宫,被朝中大臣接二连三挤兑的奏折呈了上去。”
褚闲将信将疑,“这件事上当年云牧虽手握兵权,但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
神色恍惚,像是在想着从前,“当年护国公闯后宫一事,我记得皇上并不打算追究,但迫于当时朝中百官压力,又有沈家从中作梗,皇上本想收了他的兵权让他盛京城中待个一两年,再给予放还,人算不如天算,谁知云牧被夺了兵权的第三天,云水城战事又起。”
“我记得这件事上,褚大人也为云牧说过话,当年望山城战事吃紧,云水城又起祸事,朝中有不少人揣测这是云牧为了夺回兵权的计谋,实际上根本没有战事。”
褚闲一阵感慨,“且不说云牧当时是否真是如此,要真是战事,我们不管不顾,放任下去,云水城恐怕也守不住,战事这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褚玉静静听着他们说着当年的事,这件事发生的时候,她尚未出生。
群芳宫大火,资料上记载,是在昭文三年,她是昭文五年出生。
事发在两年前。
“为何护国公要夜闯后宫?群芳宫大火又是怎么回事?”
褚玉开口。
褚闲也纳闷,“我也好奇,当日正式我授命成为为太子老师的日子,当时乱得很。”
“群芳宫的主人,名叫苏容,是云水城上一任县令之女,她救过云牧一条命,那时还是先帝在位的时候,救命之恩云牧感激不尽,只能说日后若是有事相求,他万死不辞。”
赵太师望着天色,“苏容就是怀王的生母。”
“可我记得容妃是得了一种罕见的头病,久病不愈才离开人世,跟护国公有何干系?”
褚闲不解,此事为皇室之事,他也只是一知半解。
“容妃曾在临终前要他护着怀王,权当是报答救命之恩,当日大火烧得群芳宫,是一个照顾怀王的小太监瞌睡不小心碰到了烛台这才引起火势,当年怀王四岁,容妃离世不到半年。”
赵太师说着似乎还能想起当日的情形,群芳宫大火冲天,有守在外面的小宫人跑出来跪在云牧跟前,拽着他的裤腿求他救救怀王。
“说来也怪,当日不光群芳宫起火,就连皇后娘娘的寝宫也起了大火,火势太大,大部分人都往皇后娘娘那边去了,群芳宫人手有限,容妃的贴身嬷嬷拼死护住怀王,才等到云牧带人冲进火场把人救了出来,等他赶到的时候,嬷嬷已经死了。”
当年云牧将人带出,扑灭了火势,云牧却被沈贵妃带人押了起来送到皇上跟前,说他私闯后宫,要皇上按罪处罚。
皇上心中感激云牧救子之情,云牧闯进来他不是不知道本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放过去,谁能想到他会被人押到了跟前。
四岁的姜佑,狼狈得站在人群中,像一只丧家犬,穿着光鲜亮丽的贵妃母子站在他跟前,目光满是轻蔑,最后又是嘲笑。
每每想起这事,姜佑辗转反侧,可最后这火又不是沈贵妃放的,是他宫里的人不小心。
他又怨极了杨竹,为什么当日偏偏她的寝宫也会失火。
若是来人及时,那个喜欢将他抱在膝盖上的嬷嬷就不会死,她多像他的母亲。
夜风吹来,姜佑揉了揉酸胀的眉心,如今盛京城的水越来越浑的。
他又想起此事,红启给他递来一半剥好的橘子。
姜佑默默放在嘴里。
“人都送出去了吧?”
红启点头,“刘护卫已带人去办了,能把人送到恭王眼皮子底下。”
“走吧,我们也该出去了,明日祈夏节会是一处好戏。”
红启拿上桌子上的盒子,跟着他出了门。
“所以后来云牧才去了云水城,一直不肯回来?”
褚玉想到后面,被朝中大臣挤兑,想要拉他下水,夺了他手中的兵权。
朝中一部分官员,就跟狗一样,但凡看见一点肉,都会追着上去咬上几口。
“因为战事,云牧当时就说自己一辈子留守在云水城,不再回盛京城,皇上也就放他去了。“
褚闲解释到,不是他不回,而是在赌气。
容妃留下的承诺,褚玉也能明白云牧为何站在怀王这一边。
他为了报恩,支持怀王,向来信守承诺的护国公,是怀王最大的底气。
他有兵权,将来若非得已,他何尝不会揭竿造反。
就是在当年这件事中,不知沈贵妃充当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是罪魁祸首,还是推波助澜的疯狗。
天色也全部暗沉了下来,外面喧嚣的声音传来,很是热闹。
明日祈夏节,这个时候天上已炸开了烟花,祈祷今年夏季顺遂,无灾无难,等秋季能有个好收成。
褚玉望着墙角外有些出神,这些触手可得的东西,在她的过去,竟然是这么遥不可及。
回想起来恍然如梦。
估摸着时间,也到了要去城西刘家的点,她怕去晚了,那房子的主人再次离开。
大理寺曾大人的线索可不能就这么断了。
正想着,太师府的小厮就过来禀告。
“家主,孙将军来了,说是来寻少夫人的。”
褚玉起身告退,褚闲想跟她一块去,被她拦住了。
“阿爹,此事我去就行,晚些时候我过来接你。”
“可是……”
褚闲欲要辩解,赵太师打断他的话,“褚大人就让褚丫头去吧,孩子大了,总要学会自己面对的,你不妨陪我下下棋如何?”
“一路小心。”
褚玉出了府门,看到孙有道套了马车,从这到城西确实还有好远一段路。
看上去大大咧咧的糙汉子,心思却出乎意料的细腻。
赶到刘家的时候,天上的烟花一轮落下,耳边有些蒙蒙的,往日的喧哗再此时也显得微不足道。
褚玉望见刘家门口已停了一辆马车,马车的帘子做工精细,四角挂着红色的流苏。
候在门口的马夫身上穿着的都是上好的料子。
她收回视线,孙有道在附近停了马车,将绳子拴在树根上。
他们二人一同前去刘家,叩响屋门。
过了片刻,屋门被打开,依旧是白日里的女孩过来应得门。
她开门看见褚玉,神色惊喜。
“姐姐,你们真的过来了!”
褚玉摸了摸她的头,不由将目光放柔和起来。
“是啊,毕竟是急事。”
女孩拉着褚玉就往里走,朝着中屋高声喊道,“阿婆!阿婆!我说的那个姐姐来了!”
孙有道跟在她们后面,不忘看一眼四周环境是否有埋伏。
当他们站在中屋的时候,气氛瞬间凝固下来。
她还未看见男子面容,但瞧见屋子里坐着的少年时,顿时就明白了个七七八八。
女孩去拽住男子衣角,“大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的那个要来找你的姐姐。”
她望着男子,等他转身过来,四目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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