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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灵精我也不是不能给你，但是为什么你想要呢？”
少女抿唇，神色有些悲切。
“什么人在这里？！”
一声厉喝，来自舟浮乡夜巡的修士，他们显然已经被发现了，少女有些无措，而栖弦当机立断揽着她踏上飞剑离开此处。
那少女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自己忽然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耳边是厉啸的风声和心跳声，身后传来了喊叫声，却已被远远丢在了后头。
晕眩之中，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已被人轻轻放到地上，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好了，此处不会被那些修士发现的。”
她忽然反应过来自己的脸蛋和耳根不知何时起已热的惊人，连忙后退两步，口中挤出几个字来：
“……你这登徒子！”
栖弦温和的看着她不说话。
那少女顿觉自己刚才是无理取闹，语气也软了下来：“你真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栖弦看出她的警戒有所松动，便再次温声道：“我确实不知道这灵精为何会出现在自己身上，若它本就是你的东西，还给你也并无不可……”
“真的！？”
少女眼睛一亮。
“不过……”栖弦话锋一转：“你得向我证明这本就是你的东西。”
他刚说完，忽见少女眼中溢出泪水来，栖弦一惊：“你这是……”
“……我证明不了……”她一边抹着眼泪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少女噙着泪水，默默注视了栖弦一会，最终她似乎是终于能将隐匿在心中的事情倾泻出来一般，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都告诉了栖弦。
原是这修真界之中仙修宗派有浩渺宗等四大宗门独大，其他小门派生存艰难，只得四处搜刮天材地宝向大门派上供，以求得庇护，而名为傅可曼的少女原是一普通农家的女儿，某一日有两名魔修死斗经过她家上空，魔修们同归于尽后掉下了一块闪着光的美丽石头到她家的后院里。
本是平凡人家的农户只以为是仙人打架掉了东西下来，一时贪心便想着收起来，却不知怀璧其罪，她家附近的一不入流小门派便得知了这件事，然后便派人来想要强抢走那灵精，见他们不肯，最后竟是下了杀手，一家六口，只余下出去玩耍的傅可曼一人幸存。
栖弦可以想象出来，当那女孩回家发现一地尸体时的模样。
轻叹了一口气，栖弦道：“所以，那之后你便开始打探修仙的道路，还成了一个散修？”
傅可曼点点头。
栖弦想了想，将灵精放到了傅可曼手上。
在少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他道：“既然你这么说，我便物归原主了。”
“等、等等！你难道就不怕我骗你么？”
傅可曼道。
栖弦看着她，摇头道：“我信你。”
“你、你真是……”傅可曼有些像无法接受一样喃喃道。
咬咬牙，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傅可曼走近栖弦。
顶着栖弦疑惑的目光，她道：“其实，在我家落进灵精那天，我瞒着爹爹把玩它时不慎将手指划破把血滴在了它上面，然后我的意识里忽然多出一个声音来。”
“那个声音告诉我它并不是所谓的神梦灵精，而是什么更厉害的东西，然后又要我和它签订契约带它走，然而我那时太过害怕，便将它放了回去。”
“如果你能够帮我报复那个什么狗屁无心门，那么这灵精我不要也罢！”
栖弦眸光微闪：“我不要这东西。”
傅可曼的眼中闪过失望。
“但是我可以帮你复仇。”
原本失落的人立刻抬起头来：“真的？！”
“我没有必要骗你。”
栖弦淡淡道，“不过……帮你复仇的话，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傅可曼愣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什么，脸顿时红透起来，拒绝的话语就要出口，然后便听栖弦道：
“前提是，你拜我为师。”
“……诶？”
傅可曼僵住了。
……不是她想的……那什么？
***
将傅可曼送进客栈里，栖弦乘着月色正好，慢慢的走着一边整理接下来的计划，忽然感觉久违的眉心发烫，然后天道的声音响起：
“栖弦！你是不是又心软了！”
天道的声音极度不满。
栖弦脚步一顿：“何出此言？”
“那你为什么要帮祁寒洗刷嫌疑？就让他背锅不好么？！”
栖弦习惯性的忽略掉天道话中令人听不懂的词汇，坦然道：“我不帮他洗脱，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那样啊！”
“呵。”
栖弦嘲讽一笑。
然后在天道炸毛前反问：“就算祁寒被判偷了灵精，那又怎样？”
“这……”
“他不会被怎样，最有可能的结果，也就是被净水尊者带回去，留在身边严加看管。”
“……”
“倘若让此事真的发生了，我想杀他的难度才会是翻上数倍。”
天道彻底沉默了。
半晌，他才艰难开口道：“那……你干嘛要收按个女的为徒？看上她了？”
栖弦无语：“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天道，你可还记得，在前几世中，在祁寒得了四门大比头筹之后，都有一个女修纠缠他起来？”
天道顿了一会，语气不确定道：“好像……是的，一直喊打喊杀的，我都怀疑她是不是暗恋祁寒，但是表达方式比较清奇。”
“你难道不觉得，她与那女修就是同一人么？”
“诶？！”
“……这么多世，你一点印象都没？”
栖弦道。
“谁会有兴趣记一个炮灰的名字……长得也不咋地。”
天道嘀咕道。
“她可是差点杀了祁寒的人。”
栖弦凤目微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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