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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豆上厕所的时候接了个电话，事挺急，早饭也没吃就回家了。
“这丫头，倒是让你白辛苦了。”马一诺看着饭桌上多出来的一人份早餐，对白蒹葭道了声辛苦。
“没事。”睡了一觉的白蒹葭气色还不错，并没有明显的宿醉症状，看来昨晚的小米粥还是有效果的。
“昨天感觉怎么样？”吃着饭，马一诺问道：“排练的事。”
“挺好的。”白蒹葭吃口煎蛋，笑道：“虽然大部分时间在看别人表演，但这也是学习的过程。”
“你能这么想就好。”马一诺松了口气：“别看你昨晚醉醺醺的，我真怕你受委屈了。”
“我能受什么委屈。”白蒹葭笑道：“虽然我喜欢表演，但我又不靠这吃饭，涉及到我的原则底线，就算大明星、大导演，我也不给他好脸。”
“嗯，那就好。”
“别担心了，我没事。”白蒹葭笑道：“这次话剧质量挺高的，这个月已经安排好十场正式演出了，我的酬劳也谈妥了，一场二百，这月能多赚两千零花了。呵呵呵。”
“那真要恭喜你了。”两千零花当然不算什么，两百一场跟白干也没什么区别，但这是白蒹葭的追求，哪怕有一点进步也值得庆祝。
马一诺端起粥碗，笑道：“来，敬我们未来的影后——小白女士。”
“借您吉言。”白蒹葭笑眯眯的端起小米粥：“敬我门共同的美好明天。”
此情此景，马一诺脑子里冒出一首歌，下意识的哼唱出来：“一杯敬过往，一杯敬明天。”
“哟？”白蒹葭眼睛一亮，笑道：“可以啊！出口成章，曲调也有点味道。”
“还行。”马一诺笑了笑：“回头我弄个完整版的。”
“写给我的？”白蒹葭笑问，眼睛里带着几分期待。
“贪心了啊！”马一诺笑骂。
白蒹葭眯眼一笑，把勺子放在小米粥里搅了搅，似有所指的道：“女人哪有不贪心的。”
“好吧！”马一诺‘无奈’：“谁让我是男人呢！这首歌我送给你了。”
“呵呵呵。”白蒹葭眼睛笑成了月牙儿，道：“不用送给我，唱给我听就行。”
“小事一桩。”马一诺答应了：“写好了就唱给你听。”
……
早饭过后，马一诺去洗碗。这是两人从一开始形成的默契，谁做饭，另一个人就洗碗。每个人都为之付出，彼此的心态才能平稳，也才能长久。
两人曾经就此讨论过，都觉得这是夫妻之间的相处之道。
很多夫妻感情不和，倒不是有多大矛盾，而是在生活中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负面情绪一次性爆发的后果。
就比如做饭、洗碗这种生活中常见的小事，大部分情况都会由一人包办，另一人却坐享其成。短时间内靠着夫妻感情还没问题，但时间久了，总是干活的一方就会心生不满。
凭什么家务活都是我干？凭什么你就往那一坐充大爷（奶奶）？
偏生享受的一方却习惯性的把这一切当做了理所当然，然后在某个不经意的节点，激烈的争吵爆发，夫妻感情就这么跟着散了。
两人都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婚姻生活是这样的，所以从同居第一天就达成了共识。
虽然他们不是夫妻，却把这当做了各自未来婚姻生活的预习，两年来，效果很好。
马一诺洗碗的时候，白蒹葭沏了一壶热茶，打开电视悠闲地看着早间新闻。
“今天不过去？”马一诺问道。
“昨天排练过了，该谈的也谈好了，等上台前一天再去排一下就行。”白蒹葭喝着热茶，道：“倒是该补点货了，一会儿我去进货。”
“你这活儿倒是轻松。”马一诺笑道：“买了一堆便宜衣服，自己往身上一搭配，转手就是十倍的利润，真是黑了心的奸商。”
白蒹葭笑眯眯的道：“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可没逼她们买。”
马一诺摇摇头，把最后一个盘子放在碗碟架上，甩甩手上的水，道：“今天天不太好，去的时候记得带把伞。”
“我知道。”白蒹葭含笑点头，把茶杯推过去：“尝尝我泡的茶。”
“我又不懂，怕是牛噍牡丹，辜负美人心意了。”马一诺笑着坐下，喝口热茶，道：“除了香，找不到别的形容词了。”
“香就够了。”白蒹葭微微一笑，问起了前天晚上的事：“说起来，你那天晚上唱的那首歌叫什么名字？”
“前天晚上哪首？”
“对。”白蒹葭点头。
“《两只蝴蝶》。”马一诺眼里多了几分别样的光彩，道：“是我写给小蝶的歌。”
“果然。”那晚听了歌词就猜到了。
白蒹葭颇为认真的说道：“那首歌真的很好，算是你这些年来的巅峰之作，应该很有市场，我的粉丝都很喜欢，千万别贱卖了。”
“这首我不会卖的。”马一诺点点头：“这是我写给小蝶的歌，多少钱都不卖。”
小蝶两个字让白蒹葭眼帘低垂，微笑道“那就好。”顿了顿，低声道：“虽然小蝶变成这样，但我真挺羡慕她的。我未来的男朋友要是有你爱小蝶一半的爱我，我就知足了。”
“别这么说，你以后肯定能找到比我好的。”马一诺安慰道。
“天知道。”白蒹葭叹了口气，身体一歪，倒在马一诺大腿上，“这样……也挺好的。”
“……”马一诺任她枕着自己大腿，默默看着电视。
“本台消息，受连日来持续降雨影响，我国多个流域出现河堤上涨，情况相当紧急，陛下第一时间下达指示，各部门务必要做好防洪防灾准备……”
看到这则新闻，以及之后出现的现场画面，马一诺和白蒹葭都皱起了眉头。
“看着好危险，不会有事吧？”白蒹葭躺不住了，坐起来看电视。
“不好说。”马一诺摇摇头，因为电视里的画面太吓人了。暴雨下的河堤在奔涌的水流面前摇摇欲坠，要是再这么下去，大概用不了十几个小时，河堤就守不住了。
“这才五月初，怎么就出这种事了，今年的天气也太反常了。”白蒹葭脸色不太好看。
马一诺想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人类在自然面前太渺小了。”顿了顿：“别担心，陛下不是都下达指令了吗！没事的。”
“希望吧！”新闻刚好播放完，白蒹葭也没心情躺着了，喝口茶，道：“趁着没下雨，我去进一批货。有要带的吗？”
“我想想……家里酱油快用完了，生抽老抽都买一瓶。再买点生姜，天冷，回来给你煮点姜汤，去去湿气。”马一诺道。
“还有吗？”白蒹葭笑问。
“没了。”马一诺道：“别忘带伞。”
“知道了。”白蒹葭心情很愉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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