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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般若婚期已至,独孤信为显对长女之珍爱,般若出嫁当日,独孤府内六扇齐出,就连般若手持扇却也据说是独孤信原配嫡妻如罗氏当年用过的那把。
都说出嫁的女儿是最美的,但不知为何,独孤信却总是觉着一身大红嫁衣,金钗满头的长女不如往日在家中清秀打扮好看。许是因着眉间愁绪,又许是因着眼角饱含的泪水。
“二姐姐,阿姐现在嫁出去了,你和杨坚的婚事也近了。”
伽罗一想到偌大的独孤府很快就只剩下一个自己,就不免耷拉了脑袋:“你们都走了,只剩下我一个。”
“所以你才要好好照顾自己,也好好照顾父亲,别让我们担心啊!”
曼陀今日舍弃了那对素净的银掩鬓,只在鬓角簪了两朵带着露水的秋海棠。
胭脂色的海棠衬着白净的脸蛋儿,一派活色生香。
“二姐姐,我听阿爹说,你的婚礼定在下月十五呢!”
伽罗虽然有些疑惑,为何二姐姐总是用【父亲】这种疏离意味重的称呼来称呼自家阿爹,但还是一把抱住姐姐胳膊肘继续叨叨:“等下月十八,你回门过后,就要跟着杨坚回蒲板了,之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见到。”
“总会再见的。”
摸摸因着长姐出嫁情绪颇为低落的小妹,曼陀无奈摇头,她总不能告诉这小家伙自己未来不会跟杨坚走吧?
曼陀这边忙着安抚使劲儿往自个儿怀里钻的小妹,宇文护那边则忙着给般若添一砖堵,更直白的是,他老人家还真就打算围观下心上人洞房。哦!对象另有其人。
被一众兄弟们灌酒灌了个七荤八素的宇文毓回到新房,看见僵持不下的他阿护哥和亲亲媳妇儿,上头的酒气便率先醒了三分。
“这是我的新房,般若是我的娘子,凭的什么让我出去?”
宇文毓酒壮怂人胆,将般若一把挡在身后,质问起兄长来:“倒是阿兄你,为何会在此时出现在此地?”
“统万突!”
宇文护忽而斥了声,然后饶有兴味的看着原本英勇无畏的小狗熊瞬间龟缩成一只软脚虾。
忽而被兄长怒斥小字,宇文毓好歹忍住没给他阿兄当场捏着耳朵蹲下。
“太师还不走?莫不是真想看我们夫妇行鱼水之欢吧?”
般若一咬牙,将丈夫推倒在床上,开始一件件宽衣解带。
“独孤般若,你够狠!”
宇文护双眼眯成一条缝隙,丢下一句咬牙切齿后转身离去。
“般若,你怎么哭了?”
宇文毓看着忽然泪流满面的妻子,心慌慌的用里衣袖子给她擦,哪知越擦越多,只好一把将人抱住温声安慰:“都是我不好,别怕,阿兄只是嘴上凶一下的,没事的,我以前那么笨,他也没打过我呀!”
所幸宇文护走的快,若是让他听见这话,指不定会冷笑一句【我是不会轻易动手打你,我一旦动手,会直接打死你。】
不知为何,心情不好时,似是习惯般轻车熟路走向归燕居的宇文护停住了脚步。
“刚舍掉一个独孤般若,难不成还真要塞进一个独孤曼陀么?”
宇文护拧眉,不知何时,脑海里浮现的再不是般若那张高冷不可攀的脸,而是那诡计多端的狐狸崽,或是转着眼珠子,或是勾唇露出恶剧得逞般的坏笑。
“罢!横竖那死狐狸比般若好控制。”
没费什么力气就说服了自己的太师恍若一只行走在屋脊上的猫儿,脚步轻点窗棂进了里屋。
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姿势豪迈的丫头子绝对不会是那只做梦都保持优雅仪态的死狐狸,视线在床上转了三个来回,确认要找的人不在,宇文护便摇头离开了。
独孤家的小宝贝在这儿,就算真有话也肯定不方便说。
般若回门那日,独孤信邀请的宾客同样不少,自己更是自用过早饭后便等在门口。
般若回来后,跟两个妹妹聊了一会儿便给父亲请到了书房。而为新姑爷的宇文毓则被几个弟弟们并着准姑爷杨坚拉着天南地北的胡吹乱侃。
王妃回门,丞相大人大排筵席,不少宾客都是被抬回去的。由于先前李昞喝醉酒先是跌落莲花池再是骚扰世侄,为着准女婿安全着想,独孤信派人将醉酒的李氏父子送回了鸿宾院。
归燕居内,“嘘!咬着被子,别出声,你妹妹来了。”
宇文护低头,在那圆润的肩头上一口咬下。
小伽罗迷迷糊糊的从宴席上下来,朝着自家二姐姐屋里走去。近来她都跟二姐姐睡,再想着今天宴席上因酒力不胜早早退下的二姐姐,小伽罗加快了脚步。
“秋词,你怎么睡地上了?”
伽罗过去推了推倒在地上的秋词,见对方纹丝不动,酒气也醒了大半。凑着门内缝隙那么一瞧,可不得了!
她二姐姐的床上人影绰绰,似乎还伴随着年轻男子略粗重的喘气声儿。
伽罗姑娘这下酒算是彻底醒了,因她对上那男子湛蓝的眼睛。
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的伽罗姑娘赶紧双手捂着自己即将闯祸的小嘴儿,撒丫子玩命往自家阿爹屋里跑去!
而事实上却是,“人走了,赶紧给老娘下来!”
曼陀【咝】了一声,毫不客气的一肘子怼向身后人滚烫的胸口:“属狗的你!怎净咬人?”
“军师啊!这档子事儿是能干一半剩一半的么?”
宇文护在她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天大的白眼,以绝对的力量优势暴力压制某只妄图一脚将自己踹下去的狐狸崽。
其实也就是一巴掌将人糊回枕头里去。
“这口血你可千万别往回咽咯!吐出来效果才好。”
宇文护忽然低头,卷起那香甜的丁香小舌,齐整白牙随之一口咬下!
“戏别太过,你唱的可是压轴大戏。”
看着怀里被生生咬出一口血,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狐狸崽儿,宇文护心情大好,笑道:“等下你还要先睡一觉,般若的面具,还是我亲手撕的痛快!”
伽罗跑到阿爹房门前,一把推开,发现本该准备睡觉的阿爹正与杨坚说着些什么,笑眯眯的。看自己进来,愣了下便板起了脸:“姑娘家家的,连门都不会敲了?”
“阿爹~~~”伽罗到底不是个傻子,晓得这事儿不能当着杨坚说,便一把抱住最疼自己的阿爹,就差打个滚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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