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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杰回深的第二天，马上召集品牌部和销售部的所有人员开会，集中讲解新年产品的上市方案。
清零没有想到，王永杰打算在不同的两个大区，分别用她做的两个优秀的营销方案进行试卖一个月。
看他的架势，是想在农历新年之际创造一个好的销售量。
这让清零不解。
按照他之前的意思，销售好就意味着深圳分公司将不能成立珠宝设计部门。从目前的内斗状况看，王永杰要想摆脱公司股东的控制，应该是让新年产品卖不出去才对啊。
他究竟在想什么呢？
清零看着会议室大屏幕上的ppt，皱眉陷入了沉思。
会毕，王永杰让清零去其办公室。
“这次的新年产品，工厂那边已经出了第一批货，我想让你跟我一起去看看货，大概要三天时间，如果确认没有问题了，那批货将以最快的速度在广东和福建各大珠宝店进行试卖。”
“由于策划方案全部是你做的，每一款产品对应的人文寓意和销售话术你最为了解，所以公司决定，在新品试卖期间，由你作为销售部的监事，亲自到每一个旗舰店探查实际销售的状况，根据销售人员和客户的沟通情况进行分析，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调整相关的销售话术内容。”
王永杰吩咐完事情，看着清零欲言又止的表情，问：“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吗？”
清零心里犹如千里马在狂奔，就差没喊出来说，当然有！
整理下脸上吞了苦瓜似的表情，清零僵硬问：“王总，你的意思是，让我出差三天，然后再出差到每个城市的旗舰店进行实体销售调查？”
王永杰点头：“是的。目前公司人手太少，唯一能帮我忙的就只有你了。”
“你不会反对吧？”抛下诱饵，王永杰耐心等待鱼儿上钩。
清零百般纠结，本想说可以让助理李小媛陪同他去出差，毕竟这是总监助理的本职工作，但想到李小媛出卖他的事情，心里又想到了谭耀龙……
王永杰抢先一步说明：“最近这段时间，大家都很忙，李小媛要留在公司准备新年大会的事情，谭耀龙要快马加鞭把新品上市手册和广告海报全部设计出来，所以，我看了一下，就你能做这件事了。”
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也没有其他理由可以推脱，清零只好闷闷地点头：“行吧。”
王永杰不露声色笑了下，清零问：“王总，我现在要准备什么？”
王永杰拖着腮帮子，认真把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思考道：“新手入门……首先是，装备！”
起身，穿好西装外套，王永杰朝门外走去：“跟我来。”
————
站在高端的服装旗舰店，清零有点懵了。
这是要给她买衣服吗？
王永杰随手挑了几套保暖型的长款呢绒外套，交由服务员对清零说：“你去试试。”
清零拒绝：“王总，我有很多衣服。”
王永杰解释：“工厂都在东北地区，那边天气寒冷，你的衣服，恐怕不适合带到那里穿。”
无法，清零只好乖乖地去试穿衣服。
买了三套厚重的冬衣，王永杰又带她去买了一个超大型的行李箱。
清零指着半个人高的行李箱，惊恐问道：“王总，就算是装冬天的衣服，也用不着这么大个的箱子吧？”
王永杰咧嘴一笑：“除了装衣服，当然还有其他用途。”
又想到一件事，帅气多金又大方的王大总监碧手一指商场的另一端：“职业套装！出差旗舰店要穿的套装……”
清零放下箱子赶紧拒绝：“王总，我有一个姐姐有整整一柜子的高档职业套装，我可以去借，不用麻烦您买了……”
王永杰略感失望：“那好吧，不过借的不合身，就过来买几套回去。”
清零松口气。
王大总监最近是不是吃错药了？竟然陪同下属买衣服？
想当初谭耀龙跟着他出差，可没有这个待遇，直接是冻成狗回来的。
————
清零来到二姐林清芝的住处，就被一屋子亮闪闪的水晶灯晃花了眼。
周末早晨，清芝刚刚睡醒，慵懒地穿一身保暖睡衣，脂粉未施给清零开门。
“呦，稀客呀！怎么不先打个电话，我过去接你呀。”
清零呵呵一笑：“不敢麻烦二姐。我过来有事相求。”
清芝乐了：“嘿，这就有趣了。一向不求人的小妹，竟然亲自送上门说有求于我？这要是让清蒙知道，不知道她会是怎么一副表情，哈哈。”
清零苦笑：“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我真的有点事情要麻烦你？”
清芝一把揽过清零的双肩，豪气道：“说吧，除了男人，你要什么有什么！姐姐我，钞票大把。”
清零小脸一红：“我来借几套衣服。”
清芝楞了一下：“衣服？”
清零把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下，清芝大吃一惊：“你要去出差？”
清零点点头，看着清芝一副见鬼的表情，解释道：“公司人手不够……”
清芝不可思议地再次大声确认：“你真的要去出差？！”
清零无语，撇嘴吐吐舌头。
清芝跳到客厅沙发上喊：“见鬼了！我家的林氏三小妹，足不出户的山顶洞人，竟然要去出差啦！……”
清零看着满屋子转的林清芝，心想，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吗？
山顶洞人？谭耀龙好像也这么形容过她。
清芝找手机要向林父林母和清蒙爆料，被清零阻止了。
“姐，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替我保密行不行？”
清芝露出迷之微笑：“好吧。话说回来，你要哪种衣服？性感的？优雅的？高贵的？……”
两人来到衣物间，清芝小手一挥：“不管什么样的衣服，你二姐我，应有尽有，随便挑……”
虽然已经见识过清芝的奢侈，但满屋子亮堂堂的衣服鞋子包包，还是让清零再次惊叹。
挑了几套中规中矩的女式西装，清零比试了一下：“这几套比较适合我。”
清芝摇头：“白瞎你这副好身材。这几套衣服，是我出席葬礼穿的。”
清零吓了一跳：“不是吧，这衣服，看着都挺时尚的。”
当然时尚啦，都是香奈儿的高级定制，只是不吸引男人。
清芝媚眼一抛：“还是我给你挑几套吧，保管你又专业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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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芝家出来，清零提着满满一袋子的衣服鞋子，就接到了林父林母以及大姐清蒙的夺命连环扣，大家都十分激动地要确认她出差的事情是否真实。
清零扬天长叹：“不是说好，要替我保密的吗？……”
完蛋了！这个冬天，要不得安宁了！
哎！真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拜王大总监所赐，清零感觉这个冬天又不太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