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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复仇者们送回复仇者大厦后，克拉克也离开了，伊妮斯正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就听布鲁斯说：“想不想去蝙蝠洞看看？”
“嗯？”
伊妮斯一愣，“可、可以吗？”
布鲁斯微微一笑，“当然，走吧。”
蝙蝠洞的现代化科技十分壮观——呃，不是说马克盔甲们不好，但是当伊妮斯看见蝙蝠战车和蝙蝠飞机的时候，她的视线一下子就黏上去挪不开了。
布鲁斯带着她逛了一圈，伊妮斯站在那套蝙蝠侠的制服前，她瞅了眼布鲁斯，蝙蝠侠笑了笑，说：“没关系，你可以动。”
伊妮斯把蝙蝠侠头盔抱了下来，第一时间捏上那对耳朵，硬的；她又按了下顶端，超级尖锐，一点都不像——
“因为那本来就不是猫耳，伊妮。”
布鲁斯说，抱着手臂侧身倚着墙，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些笑意。
“伊妮，”他说，垂眸看着抱着蝙蝠头盔的法师小姐，“还好吗？今天晚上……”
“还……不错，只要不去回想。”
伊妮斯努力轻松地耸了耸肩，手指却不自觉地抠着头盔的边缘，“布鲁斯，我——”
“不要道歉，伊妮。”
布鲁斯轻叹一声，“这件事没人能完全撇得清，你要是道歉，那我也得道歉，蝙蝠侠可不喜欢说对不起。”
伊妮斯忍不住笑了笑，又很快敛起弧度，低声说，“可是如果今天晚上托尼没来，那我……”她动了动嘴唇，颤声道，“我会害了你的，布鲁斯。”
“不会，伊妮。”
布鲁斯说，微微站直了身子，“记住，你永远不会伤害到我。”
蝙蝠头盔被伊妮斯紧紧勒在怀里，她晚上刚大哭过一场，眼睛还肿着，这时候又忍不住发酸了。
“如果你非要追究这个，”布鲁斯说，“那我也得——”
“不，不用，布鲁斯。”
伊妮斯连忙说，“我明白，我、我是说，你是蝙蝠侠，所以——”
“伊妮。”
布鲁斯叹了口气，今天晚上发生了很多事，对谁来说都不轻松。但比起几次濒临崩溃的伊妮斯，蝙蝠侠可以说是从头到尾都从未软弱过。可现在，他却叹气了。
“你……就从未想过，或者期待过，我会因为你而留下？”
伊妮斯一怔。
这个问题其实很容易，但布鲁斯平静中又带着些忧郁的神情却阻止了她即将脱口而出的答案。
是的，从未。
这无关乎信任，如果非要说个理由，那只能说伊妮斯太了解蝙蝠侠，她也不是看轻自己，她只是知道哥谭对于蝙蝠侠的分量远比任何人任何事都要重，所以从来不曾期待过布鲁斯会因为她留下。
伊妮斯不是个十足十理性的人，甚至在面对小丑的时候也曾动摇过，起过杀心，可对着蝙蝠侠，她却没有半分理性以外的期待。不是有意控制，而是如果布鲁斯不说，这种念头甚至都不会出现在她脑海里。
这是……为什么？
“伊妮，”布鲁斯走近她，轻声道，“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对我的要求能够自私一点。”
伊妮斯懵懵地看着他，布鲁斯仿佛直到这时候才卸下蝙蝠侠的盔甲，脸上带着几分疲惫的倦容。
“布鲁斯……？”
蝙蝠侠抱住她，他努力伸出双臂拥紧伊妮斯，却还是因为两人中间隔着的蝙蝠头盔而留出了一道缝隙。
“伊妮，”他带着羽毛般叹息的亲吻落在她的额角，“我只希望你一生安好。这是布鲁斯·韦恩这辈子最大的祈愿。”
****
凌晨，伊妮斯坐在复仇者大厦外墙上硕大的a字上发呆。
现在已经是三点多了，但她睡不着，尽管不去刻意回想某些事情，可心里还是沉甸甸的，让人烦闷。
伊妮斯低下头，从衣领里拽出一条链子来，上面串着枚戒指。铂金色的戒身光滑细腻，带着些古朴的优雅；正中是一块同样复古的红色宝石，外观是鸽血色般的深红，并不像普通红宝石那样干净透明，对着光可以看见内部的银色纹路，非常漂亮。
这是布鲁斯送的，伊妮斯原本不想收——当然不能收，这可是戒指！只是布鲁斯的态度意外的坚决，说这是‘最后一份礼物’，并且蝙蝠侠也因为伊妮斯同样的坚决而难得地退了一步，说在未来的某一天她可以还给他。
但是……
“贾维斯？”
“我在，小姐。”
“查得到这是什么吗？”
伊妮斯举起戒指，对着侧面的摄像头。
“正在搜索，请稍候。”
“小姐，这是德曼星光红宝石，价值暂略不表。但是我搜到了一些相关图片，这枚戒指曾佩戴在上任韦恩夫人、即布鲁斯·韦恩母亲的手指上。”
伊妮斯：“……”
如果不是戒指穿着银链挂在伊妮斯脖子上，估计她会手一抖直接把它掉下几十层高的复仇者大厦。
伊妮斯纠结地攥着戒指，既然有了这层含义，那么她也猜到布鲁斯所说的‘未来的某一天’是什么时候了。
“小姐，如果您愿意的话，我会在明天快递公司上班后让他们过来取件，将戒指寄回韦恩老宅。”
伊妮斯：“……你想的真周到。不过……暂时不用了。”
贾维斯不吭声了，伊妮斯却注意到了身后传来脚步声，她动一顿，把戒指塞了回去。
“伊妮？”
是史蒂夫的声音，伊妮斯扭头看见他，却发现对方止步在离她五步以外的距离，脸上带着些小心翼翼。
“你在干什么？”
美国队长放轻了声音。
“……”伊妮斯面无表情，“不需要用这种对跳楼自杀的人说话的语气，史蒂夫，我只是在吹风。”
说着她就要起来，史蒂夫一惊，说：“等、等一下！”
他快步走过去，一手撑着台子边缘探出身，搂住伊妮斯的腰把她单手抱了起来，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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