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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随意地坐了下来，面着江夜道：
“知道目前在联邦最为知名的强者是谁吗？”
江夜心里咯噔了一下，这就是要开始考试了吗？不过好在江夜做过相应的储备。
不用通过书眼的功能便回道：“若是说最强的强者，应该是左手剑灯九灵。他过去十年间，连续挑战联邦排名靠近前十的八名强者，无一败绩。目前联邦将其排行第二，估计还有所保守。”
“若是说知名度最高的强者，应属横空教授了吧。他对于空间的独有理论和对空间属性的利用，将联邦的发展至少推进有二十年，目前排名第九，目前只有一败战绩，便是输给了左手剑，灯九灵尊者。”
这些基础知识，是江夜刻意了解过的，在杂学和史学上有考究。
老者淡淡地点了点头，似乎对江夜的回答很是满意：“能够在现在就有如此地记忆力，证明你是下过工夫的。”
“那你知道联邦排行第八十九的强者是谁吗？”老者随意地抚了一杯茶，送到了嘴边，也不知道身为魂体的他，到底能不能饮到。
江夜神色微微一眯，便回道：“目前联邦排行第八十九的强者应属赤魔黄鹰，此人追崇兽灵。双手可断利金，因十年前暗杀了灵激集团的董事长，上了通缉榜。”
老者眉头一皱，微微有些愕然，看向江夜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御兽师排名第七十八了？”
声音略微浓了几分。
江夜心里暗暗一抖，这老头的脾气果然古怪得很，问的问题也是极为刁钻。
不过，能够让江家都忌惮甚至害怕的人，必然要求也是甚高，自己应该好生回答才是。
“目前御兽师排行第七十八是素灵，是联邦公认的御兽师中天赋最高的一位，目前方且二十五岁，便排名第七十八，传闻她身边有一个地听精灵，可以与万兽直接沟通，在星际深处，那些强大的凶兽，都不会主动攻击她。”
江夜说到这里时，还隐隐抬头看了段老头一眼，看到对方的眼皮一跳，又立刻补充说：
“不过素灵目前已经进入到蓥龙学院成为讲师，她现在的排名还停留在一年前，有联邦的学者根据她发表的关于御兽的文献猜测，她目前的排名可能进入到了前六十。”
段老头把茶杯一下子放到了桌子上，胡子微微一翘，语气再大几分问：
“三百年前灵激集团有几个人失踪？这个你可能答出来？”
江夜闻言立刻暗暗皱眉。
联邦本就浩瀚，数十年间的事迹就能以无数来计，三百年的事迹，若不是影响太大，恐怕只有一些怪胎和老怪物才能知道。
而且联邦的星球还在不停地扩张，这老头要考核的记忆力，未免也太严苛了吧？
江夜微微稳了稳有些抖动的肩膀，然后闭上双目，看似在搜集自己的记忆。却是在暗暗通过自己的书眼，来搜寻这个问题。
终于，在耗费了两百墨点后，江夜终于是找到了这段秘辛，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
“三百年前，本该是灵激集团名气最盛的时候，那是‘灵激二号’即将面世，不过却因为灵激集团供奉的药剂宗师韩风带领着团队于星空深处搜寻‘无烟火’时，遭受到了黑洞爆炸，至此下落不明。”
“导致灵激集团的‘灵激二号’晚了十年才面世，这十年间，蒲灵集团的‘蒲灵二号’提前问世。导致灵激集团差点一蹶不振，若非二百年前，灵激集团的林立药剂宗师提前完善了‘灵激三号’，恐怕目前在药剂这一块，就不是灵激集团为大，而是蒲灵集团了。”
江夜捂了捂额头上的细汗，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还好答出来了，应该是没错的吧？并且偷偷地看向那段老头，应该可以了吧？你再问就有些过分了啊。我现在的墨点不多了。
段老头并不是人类，而是一具魂体，虽然并不能表现出脸红脖子粗的身色，但那表情，却是极为地不自然。
他盯着双眼看着江夜，似乎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那你说说老夫叫什么名字？”
“额！~”
江夜看了看老者，书眼并没有辨别人的能力。
这怎么说？
不过根据方修的传记，隐隐约约可以猜到一点。
方修目前是左丘府的教授，这些资料在网上可以查到，而方修在左丘府时，师从刘尺大师。刘尺是数据流修行的大家，开创了数据流统计修行之路，从而选择最佳的修行择点星穴位的先驱者。
这段老头是方修的师叔，是刘尺的师兄弟，那么应该是左丘府开创者左院长的一代弟子。
传说中的左院长膝下的弟子，几乎都是开创了庞大的门脉，可这些秘辛却并没有记载了一个姓段的人。肯定是有人把这一段给摘掉了。也可能是这些东西没有被记载。
这怎么答？
左丘府的左院长，座下有八个弟子。分别是一尺之下，凌空不觉。
求四象合一的周云一。
数据流刘尺，苦行者昆行之，空间秘法康空，悟道者南北不，
最喜睡觉，又疑似传承了梦灵法的郝觉……
那么，就只能猜一猜了。
“前辈应该是叫段凌了。”江夜有些不确定地答。
段凌的神色再次一滞，心里已经开始骂起了娘。什么问题你都给答了，我还要说些什么？这小子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莫非是方家的那小妮子刻意告诉他的？
段凌心里一阵翻滚，恨不得把江夜给掐死，嘴里却是话锋一转地说：
“能够看到过去未来，感觉还是挺爽的吧？”
“知道人不能总是随随便便发了善心吧？”
江夜眼睛一愕。
“笔记本也好用吧？”
“多了一个念化的妹妹，也感觉还不错吧？”
“杀了那曹鑫，感觉还是有些后悔了吧？”
“东西不能乱收？”
“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了？”
“知道实力才是硬道理了吧？”
“更知道高考的笔试很重要了吧？”老者一句一句地问。
而老者每说一句话，江夜的神色就越发的愕然几分，直到最后，江夜的神色已经变得格外不自然了。
“段前辈，您？”
“什么意思？”江夜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不用这么看着我。”老者淡淡地笑道。
“身体力行，就算不懂，你也至少也忘不了了。”
江夜退了一步，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强烈地把所有东西都消化掉，然后睁开眼，说：“弟子拜见师父。”
江夜总算是明白了很多东西，他就觉得自己最近遇到的事情有些多，这件事颇有些不正常。
没想到，原来每一件事，都和这个老者有关系。
他是在害自己吗？
可是如果他在害自己的话，那自己真不一定能活着。
而且，当初江夜说起要让那些精灵吸一口的时候，老者就没有主动过来，当时江夜只觉得怪异。
哪里会多想，现在想来，或者是有一点点关系的。
不管怎样，也只能赌一赌了。
段凌淡淡地点了点头，压住了心里对江夜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不满，一副高人风范地说：“你绝不会亏了叫了我一声师父。”
心里却是暗想，若是没有默默地做这么多事，恐怕今天还真的折在他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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