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爱达玲笑道，倚在旁边的男人身上，“我们很久没有见面了吧？”
“是啊。”
林露曦道，“嗨，汉克。”
她发现爱达玲的身边坐着的居然是汉克，接着她就立刻反应了过来，好像是肖恩让爱达玲接近汉克以监视尼克，只是没想到被绑架回来之后爱达玲还在执行这个任务。这样一想肖恩也挺不人道的。
“你最近还好吗？”
爱达玲道，“没有什么麻烦找上门吧。”
“暂时没有。”
林露曦道，“不过以后就说不定了，先享受现在吧。”
不知为何，她总感觉爱达玲的神色有点刺眼。
好吧，不用说什么不知为何了，面前的妹子和她不熟却已经非自愿的帮她挡了一次绑架，对她有敌意——无论表现不表现出来——已经是必然的了，她当然会感觉很不好。
“我从爱达玲这里听说过你，”汉克道，“从尼克那里也听说了，现在终于见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林的面了。”
黑人笑着，他看起来是个开朗爽快的人，林露曦对这种人挺有好感的，但是一想到面前的人是被肖恩算计的对象，她又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啧，她真的得克服掉这一点。
这时，汉克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对爱达玲道：“对不起，亲爱的，在两个街区之外发现了三具枪战后的尸体。”
“去吧。”
爱达玲无比自然的和他吻别，林露曦站在那里，想着自己要不要现在就走，最后还是道：“嗯，爱达玲，对于你被绑架的事，非常的对不起。”
“没关系，”爱达玲道，“这也不是你能决定的，而且你的确很难让人以为是你是的那个身份。”
林露曦耸肩：“种族优势了。”
爱达玲笑了起来。
“那我先走了。”
林露曦道，“我还要去做饭之类的。”
“给肖恩做饭？”
爱达玲问。
“不，我和他最近不联系了，你知道，关键时刻。”
林露曦道，也许是她的错觉，但是爱达玲看起来笑的更开心了。
“再见？”
林露曦道，看见爱达玲也对她回再见，然后挥手。直到走出爱达玲的视线，林露曦皱起眉，她总感觉好几次爱达玲和她的见面都有些刻意，虽然不排除巧合的可能——但是说实话，巧合这种东西是宁可信其无不可信其有，她还是得做些猜测。
爱达玲难道是王室的人？不对，如果女人是王室的人，那么现在林露曦就不该还站在这里，爱达玲掌握的信息足够王室绑架她一百次，而肖恩信任这个女人，而她即使被绑架也没有将林露曦供出来，这已经足够证明她的忠诚。
那么......她喜欢肖恩？林露曦忽然想起她前几次明里暗里试探的问题，忽然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的有道理，但是这么罗曼蒂克总让林露曦感觉没有这么简单，爱情似乎可以解决一切问题，因此也最合逻辑而又最不可信。
总得来说，还是得先通知肖恩。
林露曦走进自己的家门，便看见肖恩坐在沙发上，她放下衣服道：“你怎么来了？”
“王室派人来了。”
肖恩道，“他们给了我警告，让我限期交出公主。”
“你怎么回答的？”
林露曦问，没有什么紧张的感觉，走到了厨房里背对着肖恩。
“我杀了那些人，因为他们非常的不礼貌。”
肖恩道，“无论是询问的方式还是给出信息的方式。”
“哦。”
林露曦道，“所以王室多半是知道你的态度了吧。”
“他们当然知道了。”
肖恩道，“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沉多久的气。”
“我希望越久越好。”
林露曦道，“你觉得爱达玲怎么样？”
“你又遇见她了？”
肖恩问。
“是，挺巧的对吧。”
林露曦道。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和她接触。”
肖恩道，“如果不愿意的话，保持平常就是了。”
“你知道她喜欢你吗？”
林露曦问，准备先诈一诈肖恩。
“她有这种心思。”
肖恩道，“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吗？”
林露曦的问题哽住了喉咙。
“我想说你很渣来着。”
林露曦道，“不过看你的表情好像已经很习惯而且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你觉得她的感情很珍贵吗？”
肖恩问。
想了想汉克，又想了想肖恩，林露曦选择保持中立：“我不知道，也许吧。”
“别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了。”
肖恩道，“注意自己的安全，继续之前的轨迹生活，至少暂时是这样的。”
“好吧。”
林露曦道。
“再见。”
“再见。”
——
之后的几个星期，林露曦一直都没有怎么见到肖恩，王室也没有人来找她麻烦，尼克一行人也没有再来烦她，这一时间让她有种虚幻的感觉，好像她之前所经历的都是一场梦，而她只是一个在美国攻读硕士学位的普通研究生，就连她每天见到卡斯蒂奥，都快以为对方只是一个生活失意而从家乡逃离的男人了。
当然，有些时候她还是会有点实感，比如她和卡斯蒂奥一起出去吃饭，而她追问着卡斯蒂奥关于天堂的种种的时候，男人总会很耐心的给她讲解能够被她知道的那一部分，而对她不能接触的那一部分讳莫如深。
“所以，天使理论上就是一段光波？”
林露曦问，她和卡斯蒂奥在一家汉堡店里吃午饭，天使偏好牛肉馅的汉堡，而林露曦坚持认为那就是异端。
“是的。”
卡斯蒂奥道，“天使没有实体，或者说可以有很多形体，但是实际上天使就是一段光波——按照你们人类的说法的话。”
“那按照你们天使的说法是什么？”
林露曦问。
卡斯蒂奥愣了下：“我们不说话。”
他道，“我们靠意识交流。”
“哇哦，”林露曦道，“真是高级。”
“这的确有着非常高的效率。”
卡斯蒂奥道，“不过是个很古老的办法了。”
“当然啦，”林露曦道，“天使有多古老，这个办法就有多古老——你在看什么？”
她在问卡斯蒂奥，因为对方正朝着外面看着什么，样子有些出神。
“外面有个女人......”卡斯蒂奥微微皱眉道，“好像在看我们——啊，她进来了。”
林露曦立刻回头，便看见忧心忡忡的罗莎莉向自己走来。
哦不，林露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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