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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没有闲着。另两名负责斟酒的服务生,一个已行至乐弈身后,另一个正在给王泽斟酒。第一声枪声响起时,在乐弈身后的服务生立即去掏藏在腰间的枪,何曼云已然站起,举枪击中他的胸口,余南的袖箭随之而至,割穿其咽喉,当即倒地毙命。
正为王泽斟酒的服务生则机灵一些,在王泽出拳击打他的面部时,他将酒泼到王泽脸上。烈酒的辣性影响了王泽拳击的准星,服务生在右颊中拳时抽出了手枪,瞄准秦立公。王泽第二拳连环击至,正中服务生的下颌,后者的枪口就偏向了秦立公身旁的温宁。
这一场变生仓猝,不过电光火石间,温宁几近傻眼地呆坐在座位上,不知所措。直至对面的服务生子弹出膛,有人推压她的左肩,将她摁在座位下。
“呆着,别动!”乐弈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随之,他举枪击杀了王泽身后那名服务生。
与得意阁内的枪战相呼应,楼上楼下楼外,同时枪声大作,时有流弹穿透秦立公身后的玻璃窗户,擦入墙柱和梁间。
有四五名执枪服务生冲入包房,见老板江雄已然倒地不起,只得且战且撤,除秦立公和温宁外,其余人在乐弈带领下,执枪追击出去。
激烈对峙的枪声在十余分钟后稍歇,不远处仍有零散的枪击声,像一粒粒黄豆相继爆裂。大约三十分钟后,乐弈精神奋发地振步走回房间,向稳坐泰山的秦立公汇报战绩:围剿醉川楼日谍行动全线告捷,生擒日谍首犯江雄及协从五人,当场击毙十三人,缴获物资正在盘点中。
秦立公弯下腰,朝蹲在餐桌下的温宁露出和煦如春风般笑容,“小温,战斗结束,可以出来了。”
其实,在其他人出去追击日谍的时候,温宁已经打算从餐桌下站起。她虽然不会打抢,不能参加战斗,但至少应当跟秦立公一样,端坐着,以示与同事共进退。不过,秦立公摁下她,以长者的口吻说道:“小丫头,你跟他们不一样,跟我也不一样。不会躲子弹,别枉自被流弹送了小命,划不来啊。蹲着蹲着,没人笑话你。”
蹲在餐桌下,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场景在脑海中闪回。她实在没有想到,特校的这些同事,在会议上争吵,在小院内打架,为琐事闹得鸡飞狗跳,跟市井小巷的俗人毫无分别,竟然还有着如此配合默契,执行果决,勇毅刚厉的一面,包括她私心瞧不起的朱景中和蒋蓉蓉!窥见这一面,方能将他们与特工二字划上等号。相较之下,她最为无能且懦弱,真是自惭形秽。
这样的温宁,怎么会没人笑话呢?
她站起的时候,正巧被蒋蓉蓉逮个正着,哪能错失嘲讽的良机,“哎哟,蹲趴的特工爬起来了?这么没用,早说啊,下回给你预备个地洞。”
乐弈调过头淡淡看蒋蓉蓉一眼,抿唇没有说话。
第10章
隐藏炸弹
醉川楼一役,特校大获全胜。秦立公和乐弈唤上余南乘坐吉普车,另有四台三轮摩托则押运犯人,火急火燎赶回特校。余下温宁等六人和部分行动队员无车可坐,被“扔”在醉川楼前,等待摩托车送达犯人后折返。
这是薄暮时候了,温宁看着夕阳一点一点从远处镶着金边的山巅褪却,原本璀璨的云彩就像染色过重的水墨画,层叠堆积,全凭背后的余光衬托丝缕气度,只是那光芒,终究黯淡下去,云与夜幕合为一色。微风习习,暮色无声地降落在逐渐荒凉的青石板街道上。
何曼云拢了拢长及脚踝的碧色针织薄开衫,迎风打了个喷嚏。
“曼云啊,我说校长急匆匆赶回去,怎么只载了余南,没载上你呢,车上又不是没座位?”蒋蓉蓉说话时,顺手去挽朱景中的胳膊,着力显示夫妻亲热的优越感,不想挽着朱景中早上被余南刺中的那只胳膊。他吃疼,抽搐般连弹数下,想将她推开,仍然被固执地挽住。
夜色覆盖在何曼云的长睫上,昏黄的路灯投射下,她的目光微冷,“刚才蒋姐不是也想凑上车去,亏得朱大哥识时务拉你一把,不然被校长踹下车,那就真没脸了。”
王泽嘀咕道:“行动的时候人人有份,后头的就分三六九等。”
罗一英冷眉横视他,“就你话多,涉及到密码本,只有余南有这本事,当然不关咱们的事。”
“得了,你知道我不是说的这个,方才抢密码本的时候多危险,咱们几个,哪个怕死没卖力!瞧,抢到密码本了,这项大功劳的嘉奖,肯定又是行动队得大头。什么时候,咱们能雨露均沾啊!”王泽一副牢骚样,索性蹲在地上数灯影。
“都为了打鬼子,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