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桐祖宅的密室门口,鹤丸国永还举着手机,所有的付丧神如同被定住了一样,看着那个空洞洞的入口。
“鹤丸?鹤丸?你还在听吗?”
春晓在电话那头喊道。
“呐,小春,”鹤丸声音压的低低的,“万一,我们已经打开密室了呢?”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跑。”
“哎?”
“当心虫子!”
“虫子?小春,我们······小春?小春?”
鹤丸话未说完,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刺耳的杂音,接着就没有信号了。
“鹤丸殿?”
三日月看着鹤丸。
“走,小春不会夸大其词的。”
鹤丸说,随即站起身招呼众人,“撤退,我殿后。”
其他刀剑男士纷纷远离了入口,以战备警戒的状态倒退着向后退去。
“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宗三左文字说,他最先靠近门口,伸手去摸门把手,然后一愣,飞快的移开了手,反身拔刀对着门。
“怎么了,宗三?”
鹤丸问。
“手感不对······”宗三左文字脸色恐怖的看着那扇门,“那是活的!”
“活的?”
在众人惊愕的眼光中,附着在门上的黄铜把手活动了一下,然后,向下的鹰首状弯钩缓缓抬起,睁开了碧绿的眼睛,四方的底座门锁撑开了一层层金色半透明薄膜状的翅膀,大约六支细长的多节的腿从门内拔了出来,灵活的在门上爬动,碧绿的眼睛始终盯着刀剑男士们。
门锁是一只虫。
那么其他家具装饰呢?
刀剑男士们的眼珠不由自主的开始在室内游移。
然后,这栋房子就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到处都有影影绰绰的活物在缓缓的活动着。
门窗和柜子的把手都变成了那种金色膜翼的虫子,有大有小,根据体型的大小的差距,翅膀的层数也有区别。原本看起来奢华精致的水晶吊灯,一块块精雕水晶变成了透明的甲虫,耸动着层层开合的口器,发出窸窸窣窣的啃咬声。还有黄铜的灯座变成了有着黄铜色鳞甲的蜈蚣样红眼睛怪虫。堆纱的灯具和遮盖着器物的织花亚麻盖布一层层散开,变成一条条细线一样的色彩斑斓的虫子,缓缓扭动着散开。
“太恶心了,”鹤丸厌恶的说,“冲出去!”
“大家看门口!”
小夜左文字惊叫。
门口的通道,雪白的墙壁活动起来,上面的白色涂料散沙一样流下来,变成一群雾蒙蒙的飞虫,从砖木的缝隙里不断爬出细小的黑甲虫。整座屋子的壁纸都开始活动,那些奢华的欧式藤草花纹都变成了虫子,就连窗帘上的刺绣也开始振翅起飞。
“这个房子,是怎么回事啊?”
三日月喃喃的说。
噌的一声,鹤丸的刀在地上擦出一片金色的流火,卷起一只金色的鹤影,向门口的虫子掠了过去。
“我开路,江雪殿,你来维持空间,不要让虫子进来!”
鹤丸话音刚落,刀锋上的刀气就成倍暴涨,白鹤自刀刃而起,卷起金色烈焰,向前突出一条通道。
随后江雪拔刀,冰雪瞬间笼罩了这个屋子,蠢蠢欲动的虫子被冻在原地,整座客厅都塞满了虫子,于是被江雪冰冻之后,除了他们所在的地方,竟都是冰。
还有被鹤丸开出的通道,此时已经变成了冰雪的隧道,晶莹剔透,能清楚的看见里面的虫子。
咔嚓一声,江雪的冰封裂开了缝隙。
“快出去,这些虫子是魔术属性的,不怕冰!”
江雪道,率先向外跑去,小夜左文字和宗三紧随其后,然后就是鹤丸和三日月。
“离开这栋屋子!”
咔嚓咔嚓的碎冰声不绝于耳,虫子破冰而出,黑压压的一片挤在狭小的空间里,向几人撤退的方向追击。
江雪、宗三、小夜先冲出屋子,随后,鹤丸紧随其后,然后是······
三日月前脚刚跨出屋子,另一只脚陡然一沉,被虫群追上了,虫子卷起他的脚踝,将他向后方拖去。
“三日月!”
鹤丸扑过去,一把拉住三日月的手向后拖。
“一式,踽行!”
江雪刀锋绽出飞花一样的凌霄,向冰雪隧道口的虫群刺去,一瞬间绽开的庞大冰花沿着隧道向内延伸,仿佛是封住了虫子的出口。
但随后,冰雪以更快的速度碎裂了开来,更多的虫子扑涌上来,将三日月和鹤丸一起裹了起来。
“三日月!鹤丸!”
宗三和小夜试图救人。
“别过来!”
鹤丸一刀斩在他们脚下阻止了两位救人的脚步,最后,他就和三日月一起被吞没在了虫群里。
然后,虫群裹着两人退回了屋子。
“快救他们!”
江雪惊叫,“那些虫子在吃灵力!他们连本体都会被啃掉的!”
“怎么救?”
宗三有些慌乱了。
“拆了屋子!”
江雪眼神发狠,厉声道。
另一边,鹤丸小队正在刺探间桐祖宅的时候,莺丸和髭切正坐在物流公司的接待室里喝茶,一位留着小胡子的胖胖的中年人穿过了格子间林立的办公区小跑着进入了接待室。
“啊,不好意思,让两位久等了。”
胖胖的中年人一边插着脸上的汗,一边殷勤的笑着,“就是二位要托运贵重物品?能看看是什么吗?”
“不过是一些寻常的古物,但是担心会触犯安全禁运条例,所以希望能提前咨询一下。”
莺丸捧着茶杯微笑着说。
“一些需要小心对待的东西,特别是弟弟丸,希望能好好爱护。”
髭切笑着说。
“所以,是什么呢?”
中年人问。
莺丸和髭切打开箱子,露出了里面陈列着的几振刀剑。
“啊,啊,啊,这个······”中年人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需要好好鉴定啊!”
“不用,这不是真品,”莺丸淡定的说,“真品还在他们该在的地方,你可以电话确认一下。”
“哎哎?是吗?”
中年人又开始擦汗,陪着笑道,“太真了,请原谅我失态了。”
“所以,托运的程序是什么样的?”
莺丸问。
“这个,因为你托运的是珍贵的物品,所以价钱方面······”中年人说。
“价钱不用担心,”髭切用软绵绵的音调道,“我们想知道你们寄存、托运以及运输的程序。”
“应该的,”中年人笑道,“请放心,我们的服务是最好的,您把珍贵的物品托付给我们,绝对是最佳选择!”
莺丸和髭切微笑着侧耳倾听。
“客人们首先需要填写保值单和保险单,根据物品的价值,金额有所不同,”中年人微笑着说,“阁下的物品虽然是仿品,但是价格肯定也很高,我们没有估值的人员,需要请您填写真实的价格,我们会根据您填写的价格来确认需要收取的费用,假如运输过程中出现意外,赔付会按照您填写的价格来,因此,请务必填写真实价格······当然,一般情况下也不会出现任何问题。”
“嗯嗯,明白了,那么,寄存服务是什么样的?”
髭切问。
“寄存方面,我们最多只允许寄存半年,毕竟我们不是以寄存为主要业务的,假如超时了,会收取很昂贵的费用,超过一年没人来领取,我们会上诉裁判所,收缴拍卖寄存物品来弥补损失。”
中年人说。
“你们运输物品的时候,客人能不能指定到达时间?”
莺丸问。
“当然,客户至上,一切按照客人的要求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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