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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西娅几乎已经忘了自己和自家院长之间还有一层这样那样的关系,当麦格教授让珀西帮忙传话叫莱西娅到办公室去时,后者正在格兰芬多的搅基厅里围观一群基佬们的高布石大战。
至于为什么叫他们“基佬”,原因很简单:谁会在这种艳阳高照的日子里把自己的女朋友晾在一边,而去选择闷在休息室里玩这种谁输了就喷谁一身臭水的游戏?除非他根本就没有女朋友!
至于莱西娅为什么会在这儿,说起来就有些复杂了。
赫敏有图书馆,所以她不需要女朋友。哈利虽然没有女朋友,但是他有男朋友啊,一大早他就带着罗恩去海格的小屋做客了。
至于卡桑德拉,莱西娅从来就没指望过那个见色忘友的家伙能乖乖地陪自己度过一个正常的周末,她说要去参观韦斯莱双胞胎的秘密基地,吃过早饭就丢下莱西娅一个人,跟着那两个家伙一溜烟就跑得没影了。
此时此刻,莱西娅一面要保持警惕,防止高布石的液体溅到自己身上,一面在心里咆哮:为什么所有人都有事做,只有她自己这么无聊?
以前的周末,她不是在家陪霍普金斯夫人侍弄花园,就是和维罗尼亚一起去秘密基地,要么就是压榨艾伦陪她玩各种各样幼稚的游戏、或是一起窝在沙发里看无聊的电视节目,然后趁着艾伦睡着的功夫用水笔把他的脸画成猪头。
然而现在,她却只能像一条咸鱼一样百无聊赖地瘫在沙发上,活脱脱一副生活不能自理的样子,以至于当珀西顺着门洞爬进休息室的时候,一度以为她病得不能行动了。
当莱西娅得知麦格教授叫自己去办公室时,她激动得简直像是喝了一公升的欢欣剂。所有格兰芬多学生看她的眼神都像是在看一头巨怪,毕竟没人喜欢到自家院长的办公室去和她聊天。
珀西不确定自己传达给莱西娅的信息是否准确,为了确认,他又不得不完完整整地向她重复了三遍,并强调说:麦格教授是叫她去办公室谈话,而不是带她一起到黑湖旁边看看有没有哪个姿色出众的男生在湖边裸奔。
最后他不得不说服自己,无论出了什么事情都和他无关,这姑娘的脑子有问题。
事实上,莱西娅急于到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去,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她忽然想到,麦格教授曾经说过要在一个合适的时间向她交还她家人的遗物。
这是第一次,她能知道自己祖父母和父母的样貌,也是第一次,她能触碰到他们曾经触碰和拥有过的东西。
米勒娃·麦格教授的办公室是一间位于二楼走廊边上的小书房,室内有一个烧得很旺的壁炉,旁边摆放着两张暗红色的扶手椅,墙上零散地挂着一些画像,墙角的书柜里整齐地码放着大量的书籍。
房间里的整体氛围与格兰芬多的交际厅十分相似,温暖明亮,令人舒心。
莱西娅坐在扶手椅上,正对着麦格教授的办公桌,透过墙壁上的窗户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魁地奇球场,一群身穿拉文克劳球服的队员正在专注地训练。
几分钟后,墙壁上出现一扇隐形的门,麦格教授推门进入办公室,手里提着一只老旧掉色的皮质箱子。门在她身后缓缓关闭,在它消失的一瞬间,莱西娅依稀看到门的另一面是一间碎石铺成的卧室。
“都在这里了。”
麦格教授讲那箱子递给莱西娅,然后走到另一张扶手椅旁坐下。
“几乎都是伊恩和伊芙琳的东西,希斯特利亚留下的东西很少,她和布拉德利——”麦格教授停顿了一下,仿佛有数不清的故事要讲,沉吟了片刻之后却只是一句:
“他们的东西,在布拉德利离开之前,都被他亲手烧掉了。”
莱西娅盯着放在膝盖上的箱子的提手,心脏皱缩了一下。
妻子希斯特利亚去世后,布拉德利万念俱灰,将刚出生不久的儿子托付给米勒娃·麦格,并用咒语烧毁了自己和妻子生前居住的老宅,大火烧了数日,甚至引起了居住在附近的麻瓜的注意。然后他就失去了踪迹,直到数月之后,他的死讯传遍了整个英国魔法界——
“回去看吧。”
麦格教授说完,探身过来,轻轻拍了拍莱西娅的肩膀。
这只箱子被施过无痕伸展咒,虽然看起来不大、拎着也觉不出有多重,但里面的东西却比莱西娅想象得多得多。她抱着箱子回到宿舍,将它放在地毯上,自己坐在一旁,把里面的物件一件一件地取出并摊开来摆在地上。
遗物多数都是些旧的教材和笔记。莱西娅略略地翻了下,书页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注释,纸张已经泛黄开裂,墨水的颜色也已经褪了许多,好在字迹还算清晰。
伊芙琳写得一手非常漂亮的字,相比之下,伊恩的手笔就显得——
莱西娅盯着那足可以被她在麻瓜小学的班主任拿来当做长达一整个学期的反面教材的字,忍不住弯起了嘴角,仿佛透过那羊皮纸,看到了写下这些字的少年伊恩朝她做了个鬼脸似的。
除了这些旧书、旧羽毛笔、旧怀表、以及一些常见的魔法物件外,还有一本厚厚的、装订精美的相册,看上去就像是皮质封面、烫金字体的精装书。相册里的每一页上,在朝她开心地微笑、招手的,都是她的父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伊恩和伊芙琳的样子。
伊恩梳着一头干净清爽的亚麻色短发,眼睛是碧绿色的,无论什么时候,只要镜头对准他的脸,他都是一副笑嘻嘻的样子,嘴咧得很开,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
伊芙琳是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孩儿,齐耳的金色短发在阳光下像极了一朵盛开着的小雏菊。和伊恩一样,她也很喜欢笑,就好像这世界上没有什么能让她感到烦心和难过。
莱西娅看着二人的合照出神,忍不住用手指在伊芙琳的脸上轻轻抹过,好像这样就能真的碰到她一样,然后她看到伊芙琳朝着自己挤了挤眼睛,又转过去抱住伊恩,开心且羞涩地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
看着照片里的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莱西娅觉得好像有人把她的心脏泡进了肿胀药水里,抬手抹了一下脸,发现手指上有不少水痕。
伊恩和伊芙琳该是多么恩爱的两个人啊,如果她们现在还活着,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一定会很幸福,就像她和霍普金斯一家那样,又或许,会比在霍普金斯家还要幸福也说不定……
直到把照片攥出了褶皱,莱西娅才像是在掉进黑湖里呛了几口水后艰难地爬上岸一般,用力地吸了几口干燥的空气,这才摆脱掉那种仿佛要窒息般的错觉,将相册小心翼翼地合上,正打算原封不动地放回箱子里时,却在箱子底部发现了一只雕花木盒。
莱西娅觉得那盒子有些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是了,是奥利凡德魔杖店的包装盒。
莱西娅将那盒子取出,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果不其然,里面是一支魔杖,明显已经有年头了,仔细看,能在杖身的木材表面发现些微细细小小的划痕,但总体来说,保存得仍十分完好。
可见上一任主人对它爱惜有加。
木盒底端整整齐齐叠放着一条大约两根手指宽的丝质缎带,颜色微微折旧泛黄,上面用莱西娅熟悉的花体字写明了魔杖主人的名字和材质:
“希斯特利亚·勒弗罗伊,
月桂木材质、龙心腱杖芯、十二又四分之一英寸。”
莱西娅感觉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这是希斯特利亚的魔杖。
她不记得是从谁口中听过,可能是霍普金斯夫人、也可能是赫敏或者西里尔,据说巫师死后,魔杖一般都会为陪葬,即便没有一同入土的,也多半会因为主人的离世而“失去生命”,无法再施展法术。
虽然也存在另外认主的魔杖,但相比于前面两种则实属稀少。还有一种情况则更为稀有,那便是为家族的信物,传递与存在血缘纽带的下一代手中——
莱西娅出神地盯着希斯特利亚的魔杖,耳边响起霍普金斯夫人的声音:“你从各个方面来看都与你的祖母更加相似,你们之间可能存在着某种超乎血缘的联系……”
可她现在已经有了自己的魔杖,在这种情况下,她还有可能、或者说有资格继承希斯特利亚的魔杖吗?
莱西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小心翼翼地用手将那陌生的魔杖从木盒中取出,出乎意料的是,她没有感觉到任何来自魔杖的反馈。
希斯特利亚的魔杖在她手中安静的躺着,无声无息,这甚至与她在奥利凡德魔杖店中尝试过的几支无法匹配的魔杖所带来的感觉都不同,简单干脆到可以只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
无。
仿佛它只是一根普通得不能更普通的木头枝子。
一股说不清是什么的情绪涌上心头,莱西娅知道,这根魔杖和它的主人希斯特利亚一样,已经死了。
半个小时后,莱西娅将所有的物品整齐地码放回麦格教授的皮质箱子中,并将箱子推进四柱床下,妥妥帖帖地收藏好,然后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了寝室。
交际厅里依旧十分喧闹,不同的是,之前那些忘我地投入高布石大战的学生们,此刻又把他们旺盛的胜负欲转移到了另外一个项目——噼啪爆炸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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