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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Episode 夜里的禁林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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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脱下隐形斗篷交给莱西娅,并对她说:“你先回去,我得跟上去看看。”

莱西娅本想要求跟他一起去,但是想到自己一坐在扫帚上就全身麻痹大脑空白,就意识到自己还是不要跟去比较好,以免一时不慎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并且如果一会儿罗恩来这里找她和哈利,恰好碰上从禁林里出来的奇洛或者斯内普,那可就说不清了。

“我还是留在这里吧。”

她想了想,说。

哈利点点头:“隐形斗篷你拿着,我骑扫帚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如果一会儿有什么问题,你就去找海格,他一定会帮忙的。”

说完,他指了指远处亮着灯的海格的小木屋。

见莱西娅点头同意,哈利跨上扫帚,两脚在地面上轻轻一蹬就迅速地升到了半空中,披着漫天的月光和星光,他的身影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禁林的上空。

真羡慕啊!莱西娅看着哈利骑扫帚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坐在扫帚上的情形,想到期末的时候霍琦夫人会要求他们骑着扫帚上升到几十英尺的高度,并且还要完成加速、俯冲之类的动,而她到上节课为止还只能勉强达到让自己在扫帚保持低空飞行的时候不从上面摔下来的程度,就觉得自己的飞行课可能要挂科了。

月亮在空中不断地变换着位置,天空的颜色也发生了细微的改变,变得比刚出来的时候更深了一些。夜风不停地吹动着禁林里各种树木的树冠,上面的残雪被吹得抖落到地面上,发出一阵阵簌簌的声响。

莱西娅坐在棚外的空地上,披着隐形斗篷,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并拢的脚尖。

距离哈利跟着斯内普进入禁林已经过了快半个钟头,莱西娅有些担心,如果他迷路了、或者被斯内普发现、又或者被里面某种恐怖的生物盯上了,那怎么办?

莱西娅越想越觉得害怕,她站起身来,犹豫着要不要去找海格帮忙。

这时候,她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那声音让她感到后脊发凉,难道是斯内普或者奇洛发现了哈利,然后带着他来抓自己了?树林里飞过几只猫头鹰,叫声在这时候听上去尤其吓人。

莱西娅一时间竟忘了自己还披着隐形斗篷,她已经做好了被关禁闭的准备,咬咬牙,猛地回过头,想看看这个此时正站在自己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然后她感觉到自己的额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只听见“砰”的一声,像是有一大把费力拔烟火在眼前一下子炸开,噼噼啪啪地往外炸出各种颜色的小星星。

莱西娅往后踉跄了几步跌坐在地,身上的隐形斗篷也滑落下来。

眼冒金星的她花了半天的时间才看清楚眼前的景象:那个和她撞在一起的人正蹲在地上,用手捂着脑袋,哈利的光轮2000和一支顶端亮着一团光的魔杖一左一右掉在他身边的地面上……

不是罗恩还能是谁!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莱西娅猛地从地上跳起来,恨不得直接冲上去在眼前这个一脸无辜地蹲在地上揉脑袋的家伙头上再来上一个爆栗。

“你让哈利和我大晚上的跑到这儿来,就是为了等着看你迟到一个半小时?”

她怒气冲冲地质问道。

“呃……”罗恩似乎还有点儿没缓过神来,他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站起来,捡起自己的魔杖并熄灭了上面的亮光。

“莱西娅,有没有人曾经说过,你的脑袋硬得像是石头一样?这是我这几天里第二次撞到你的脑袋,再有第三次的话我大概就得进医疗翼了……”

“你以为我想撞你吗?我的头也很疼啊!”

莱西娅捂着疼得火辣辣的额头,一边说,“所以说你最好赶快给我一个解释,否则我就直接把你撞到医疗翼去。”

罗恩的表情忽然有点儿心虚,眼睛一会儿瞄瞄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的:“……其实这也是我计划的一部分,让你们两个坐在这儿聊聊人生,看看风景,你看今天的天气多好……”

话还没说完,他又捂着额头闷哼了一声,因为莱西娅在听到“天气多好”四个字的时候狠狠地用手指戳了他一下。

“天气好?你知道我们两个坐在这儿差点儿冻僵吗?你费劲周折先偷了哈利的扫帚,然后让猫头鹰给哈利送恐吓信,又为了不让哈利找到你躲起来一整天,结果就是为了让我们两个坐在这儿聊人生看风景?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独活草吗?”

“独活草?那是什么?”

莱西娅显然忘记了罗恩的魔药课成绩有多么糟糕,这个比喻对他来说有些过于高深。

她深吸了一口气,回答说:“独活草是制迷乱药的主要原料,有使人焦虑和急躁的功效,过多食用的话会使人患上脑炎。这是上个星期的魔药课业啊!罗恩,你的魔药业都是谁帮你写的?我记得赫敏从来都不让人抄她的业啊!”

“……魔药业……”罗恩的眼神又飘向了别处,他咕咕哝哝、含糊不清地说:“我当然是抄哈利的,哈利抄的是你的……”

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为了避免被莱西娅鄙视,他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两个都说什么了?哈利怎么不在这里?他去哪儿了?”

莱西娅这才想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于是忙拽着罗恩藏到扫帚棚里,把奇洛和斯内普的事情讲给了他。

“斯内普和奇洛?”

罗恩显得十分不解,“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起去?”

他忽然一拍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惊呼道:“难道是斯内普眼馋黑魔法防御课老师的职位,又嫉妒奇洛,所以他想在晚上把奇洛约到禁林里,然后趁其不备偷偷地干掉他?”

“怎么可能!”

莱西娅根本想都没想过这种猜测的可能性,听到这么大的脑洞,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否定,“斯内普教授虽然……刻薄了点儿,但是他绝对不可能做这种事!尤其是在学校里,他难道就不怕邓布利多教授发现吗?”

“他都敢在大庭广众的情况下害哈利,怎么可能会害怕被人发现?况且晚上的禁林可比大白天的魁地奇球场隐蔽多了,对吧?”

莱西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难以置信地盯着罗恩,后者万分肯定地冲她点点头。

“害哈利?大庭广众?在魁地奇球场上?哦,不可能,罗恩,斯内普教授又不是疯子!虽然他很讨厌格兰芬多——这一点我们都看得出来——但是为一名老师,怎么也不可能去害学生呀!”

罗恩“哦”了一声。

“赫敏曾经也这么说过,但那是在她亲眼看到斯内普对哈利的扫帚下咒之前。上次的魁地奇比赛你没去,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发现斯内普要害哈利的就是赫敏,如果不是她及时阻止,哈利可能就从扫帚上掉下来摔死了!”

然后罗恩把赫敏是怎样悄悄地点着了斯内普的袍子、打断了他对哈利的凝视,并破解了恶咒的经过绘声绘色地讲给了莱西娅,后者听得目瞪口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哈利跟着他去禁林会不会遇到危险?”

虽然觉得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对,但是莱西娅也顾不得仔细思考了。今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蹊跷,再联想到自己与斯内普为数不多的几次碰面,她越发忍不住地觉得这个人可疑起来。

“他没有隐形斗篷,我们得去找他!”

莱西娅刚站起身,就被罗恩扯着手臂重新坐回了地上。

“嘘!”

罗恩竖起食指,并且指了指外面。

透过扫帚棚墙壁木板的缝隙,莱西娅看到斯内普正从禁林里急匆匆地出来。他的兜帽依然压得很低,目光四处扫视着,步履飞快地穿过空地往城堡走去。

过了几分钟,奇洛也跌跌撞撞地从禁林里出来了。

他的脸色苍白,面部的肌肉神经兮兮地抽动着,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他也没有注意周围是不是有人,直接踉踉跄跄地回城堡去了。

一阵冗长的沉默过后,莱西娅与罗恩对视了一眼。罗恩脸上的表情有点儿惊恐,她知道他一定是在揣测哈利的状况。

“我们走,去找哈利!”

莱西娅说着拉起罗恩,披上隐形斗篷,推开扫帚棚的大门就要出去。

然而一抬头,她就看到哈利正骑着扫帚低空从禁林上方掠过,往这边飞过来。

“莱西娅,罗恩,快回休息室,我有事情要告诉你们!”

哈利似乎是发现了什么惊人的事实,丢下扫帚就钻进隐形斗篷里,连罗恩和他的光轮2000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都忘了问。

回到休息室的时候,宵禁的时间早就过了,交际厅里已经空无一人,静得能听见熟睡中的袜子发出“呼噜呼噜”的鼾声。

三个人坐在壁炉旁边的扶手椅上,哈利压低了嗓音,把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讲给了莱西娅,包括尼可·勒梅的事情。

“尼可·勒梅……”莱西娅陷入沉思,她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你的意思是,斯内普把奇洛约进禁林是为了逼问奇洛怎样才能通过路威?”

罗恩惊讶地说,并向莱西娅解释道:“路威就是那只三个脑袋的大狗,是海格养的。”

“……”莱西娅的脑海中忍不住浮现出海格牵着那只大狗四处溜达的场景,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所以你们觉得斯内普教授想偷路威脚下踩着的活板门里的东西?”

直到现在,莱西娅仍然不能完全接受哈利和罗恩对斯内普的怀疑。

“莱西娅,你就像赫敏一样,你们两个都认为所有的老师都是圣人。”

罗恩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但是在她知道斯内普企图害死哈利的时候,她就不再这么想了。当然,如果那天你也来看了比赛就好了。”

莱西娅感觉脸上有点儿发烫,她没办法解释自己不去看自家院队比赛的原因,更何况那还是哈利成为正式队员之后参加的第一场比赛。

“……我下次一定会去的,我保证。”

她说。

还没等哈利说什么,罗恩忽然抢过话头:“那就这么定了,下次比赛的时候我们帮你占一个好座位!”

然后他又使劲儿拍拍哈利的后背,煞有介事地说道:“期待你下场比赛的表现!弗雷德和乔治说过,赫奇帕奇很弱,我们一定能轻松取胜。毕竟你骑的可是最先进的光轮2000,不是吗?说不定你会创造有史以来最快抓住金色飞贼的记录!”

听到罗恩说起光轮2000,哈利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问道:“对了,我的扫帚是怎么回事?我从禁林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你们两个正从扫帚棚里出来,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扫帚的?”

莱西娅和罗恩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才意识到刚才他们两个就如何向哈利解释这一切这个问题并没有达成共识,现在突然被问起,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罗恩张了张嘴,只发出了像是有东西卡在喉咙里的声音,什么也说不出来。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其实,这些都是你们两个商量好的吧?”

就在莱西娅和罗恩不知道这闹剧该如何收场时,哈利忽然这样开口问道。

二人听了,惊讶地抬起头,见哈利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笑容。

“说实话,一开始我真的以为是有人偷了我的扫帚,想阻止我参加比赛,我甚至还怀疑到了马尔福和斯内普身上。后来在扫帚棚外等了一个小时都没有人出现,我就想到了,这可能是你们两个事先偷偷商量和安排的。”

罗恩震惊地张大了嘴巴,可以塞下好几个鸡腿。

莱西娅连忙摆手解释道:“虽然我们的确事先商量过,但是我可没打算让你在冷风里冻一个多小时啊!这都是罗恩自己想出来的馊主意!”

“莱西娅!没想到你这么不讲义气!”

罗恩惊恐地瞪着莱西娅,脸上写满了“友情呢”、“信任呢”之类的质疑。

“其实我知道,你们两个是为了让我打起精神。”

哈利眨了眨小鹿一样的眼睛,笑着说。

“谢谢你们,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不会再去想那面镜子了,邓布利多说得对,沉迷于虚幻的梦想而忘记现实的生活,这是毫无益处的。”

他说着挥了挥手,“从现在开始,我会打起精神来准备跟赫奇帕奇的比赛。”

“还有尼可·勒梅的事情。”

罗恩补充道,“否则等赫敏回来,她一定又会责怪我们为什么不看书、为什么不趁着留在霍格沃茨这么好的机会去图书馆认真调查一下……我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表情!”

他一边说着,一边模仿赫敏的神态翻了个白眼,逗得哈利哈哈大笑起来。

者有话要说:

关于斯内普与奇洛钻小树林【大雾】的情节:原著里哈利是在与赫奇帕奇的魁地奇比赛结束后,回扫帚棚送扫帚时无意间发现斯内普的行踪,跟着他进入禁林并发现他和奇洛会面的,为了剧情需要,文章里把这个情节提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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