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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焰脑子里在想什么?
她不是才说了,刚出来没几天不着急当魔尊吗,这是把她的话当做耳旁风?还是说他是真的等不及,想要整合魔界的势力一举进攻天界?
这些话她不便对着外人说,只让裁缝量了她的身体,就让他们下去了。
“姑姑,”焱城王看出她脸色不对,立刻问道,“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让人端来安神汤。”
魔侍呈上一碗汤药,请她喝下。
‘叶昙’想起刚才魔医来了想给她诊脉,但是她只要了一碗安神药,这么快就熬好了?算了,这是心病,喝了也没用。
她将汤药放在一旁问道,“离下个月初一没多久了,我要是当了魔尊,天帝马上就会陈兵忘川向魔界宣战。你做好准备了吗?”
“姑姑,”焱城王动情地说,“有姑姑在,我魔界定能以一挡百,天界根本不用放在眼里。”
她叹了口气无奈说道,“这幅身体太弱了,根本抵不了我巅峰时期的十分之一。你要我上战场,这是要逼我去死呀。”
他难道真以为,自己占据了这个身体,就和当初一样所向披靡吗?
“我以前是赤睛魔蟒,灵力充沛技艺冠群;而琼华是株昙花,肩不能挑手不能扛,简直就是云泥之别。更何况我还没有适应这幅身体,要是她趁我不备偷偷跑回天界,岂不是自投罗网吗?”
“这……怎么会这样……”他喃呢道,“姑姑连穷奇都不放在眼里,怎会如此孱弱?”
她哼笑一声,“你以为我怎么抓的穷奇?我施了九天雷霆决,打得它站不起来,又用了陨魔杵将它收了进去。你说要是以前的我,会这样拖拖拉拉吗?”
‘叶昙’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我以前用刀剑、用斧锏,哪一个不是近身博战,用得着施什么法术、借那陨魔杵?还不是因为这具身体撑不住吗。”
焱城王想到她自己的真身,犹豫地问,“姑姑还能回到原来的身体吗?”
“原来的身体?”
她忍不住笑出来,“当初我被锁进密室的时候,身上还有一道致命的伤口没有处理。何况我已经舍了那副身子,它早就化成齑粉了。”
他退后几步,踉跄地坐到椅子上。
“那我再去为姑姑寻来一副好身体,保证筋骨结实、灵力充裕、年轻活力、血脉高尚……”
“赤焱!”
她喝道,“你为何如此着急进攻天界?天帝和你有血海深仇不成。两万年前天魔之战刚刚结束,我魔界尚未恢复如初,你拿什么和天界耗?你主动发起进攻便占了下风,到时其余几界说你野心勃勃、死性不改,满脑子只想着怎么打仗,将魔界百万魔民置之不理,你要如何面对六界诘问?!
“再说,我现在也不想打仗。魔界没有我,也相安无事过了十万年,中间更是经历了一次天魔大战。如今天魔二界平衡尚未打破,你又何必急着当那出头鸟?应是保存实力,务求一击即中才是。”
焱城王久久不语,她说的话没有错,找不到可以反驳的地方,正是如此才令他极其懊恼。
姑姑以前明明不是这样的。
她总是站在最前线,即使面对当时的天帝君澜,依然毫不退怯,还指着他鼻子说他是个缩头乌龟,不敢堂堂正正和她比试一番。
那样一个肆意不羁的人,竟然也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到底是姑姑变了,还是他变了?
‘叶昙’向着回廊外挥出一道灵力,捆着润和旭凤的雷电绳索立刻消失无踪,她遥看着那二人。
“我现在不生气了,你们最好滚远点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然下次就不会这样客气了。”
又转身看向失魂落魄的焱城王,“要他们早点回天界,少碍着我的眼。”
说完便出了书房。
长廊那边的二兄弟终于解了困,还在原地休息当中,就见着一个魔侍向他们走来。
“二位殿下,魔尊大人请你们立即离开魔界,若是明日还在魔界见到你们的话,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这是什么意思,想赶他们走吗?
“那琼华公主呢?她本该随我们一同返回天界的。”
旭凤问道,却只见魔侍低头回答道,“魔尊大人说,那是陶宁殿下。这魔界她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无人敢拦。”
看样子焱城王是想将他们赶出魔界,不让他们再有机会接触叶儿,彻底绝了他们的心思。
润脸色沉了下来,但还是礼貌地回答,“你和焱城王回复,就说我们不日便会返回天界。”
“谢过夜神殿下。”
魔侍走后,旭凤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润。
“大哥,难道我们就这样走了,留她一个在这里吗?”
“怎么可能?焱城王现在就是想赶我们走,我们先出了这焱城王府再说。等犬妖兄弟和云萝给我们传来了消息,再做下一步行动。我一定会安安全全地带着叶儿和你返回天界。”
他们在魔侍的监督下,狼狈地出了焱城王府,打算去找鎏英商议一下穷奇之事。
虽然它已经被收服,但是众人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它能逃出御魂鼎,相信卞城王会帮助他们找到一个答案。
卞城王府。
鎏英将几人引入客席,说明来意之后。
卞城王叹息的说,“我发现穷奇出逃那一日,镇魂殿守兵的轮岗时辰不知被何人调过。换哨期间竟然有半个时辰无人看管,后来更是在镇魂殿的地上发现了拖拽御魂鼎的痕迹。
“御魂鼎是先天灵宝,只有天界的上神才能够将之变大变小,我魔族则无此等能力。若是穷奇私自出逃,必定要掀翻御魂鼎、再撞击在地面上。是以我断定,穷奇出逃定是我魔界某人刻意行之。但是本王还未查出,究竟是何人所为。”
旭凤拱手道,“卞城王能告知如此重要的消息,我等感激不尽。我们也会想办法查出,是谁意图祸乱天魔二界。”
“卞城王,”润问道,“不知卞城王对前任魔尊有何了解?润实在心系琼华的安危,希望卞城王能够透露一二。”
焱城王为难地看向鎏英,刚才陶宁殿下才说要重用鎏英的,他们转背就将她的情况告诉天界的人,这样是否有失妥当?
“父王,你就告诉他们吧。反正陶宁殿下住在焱城王府里安全得很,他们知道了也没关系。”
他摇头道,“不是我不愿告诉你们,而是我对陶宁殿下所知甚少。若是我父王在世,他还能说得几分,但是我几乎从未听过她的消息,和你们知道的大相径庭。”
润想着,看来连卞城王也对陶宁的事情不甚了解,他猜得没错,的确是有人在打压陶宁的消息。
此时,忽然有魔侍来报,“启禀大人,摩罗老将军性命垂危,焱城王和固城王已派了人过去,本府是否也要派人前去?”
润惊奇地站起身来,那位老将军昨日还看着好好的,为何今日就命垂一线了?他还没前去拜访,要是现在还不去的话只怕来不及了。
“卞城王,润前去查探老将军的情况,先行告辞。”
旭凤没来得及拦着他。
人家老魔将快死了管他们什么事,他们不应该要偷偷地庆祝一下吗,怎么还巴巴地往那里赶?
于是旭凤拱手向卞城王说道,“多谢二位告知穷奇的消息,待我和大殿商议之后再与二位联系,就此告辞!”
说完转身离去。
鎏英看向她父王,“陶宁殿下昨日才回来,摩罗老将军今天就出事了,是不是有人刻意……”
卞城王伸手制止她未说完的话。
“鎏英,小心隔墙有耳。我已经令人去查探了,等着消息便是。”
他摇头道,“说不定,魔界要变天了。”
等到润和旭凤赶到摩罗将军府邸之时,‘叶昙’正好刚下了疾风兽。
她一听说摩罗的消息,立刻冲出了焱城王府。
摩罗是他的左前锋少将,多次随她出生入死、浴血奋战,此时他奄奄一息,自己怎么着也要去见他最后一面。
但是这两个天界的人怎么来了,难不成是来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的?哼,天界的没一个好东西。
她令守卫将这二人严加看好,千万不要让他们溜进将军府。
旭凤在一边气得跺脚,真是偏偏碰上了这个女魔头,害得他们都进不了将军府,大哥怎么进去查探消息?
“大哥,不如我们兵分两路、声东击西。”
他悄声附耳道,“你从后门绕进去,那里守卫应当松懈一些。”
润点头同意,侧身后退。
旭凤立即挡住他的身形,向大门的守卫说道,“刚才进去的是我未来的大嫂。我们闹了一点小矛盾,你们不必拦着我们,先让我进去和她说说……诶你们怎么回事,都说了我们是一家人,你们听得的懂话吗……”
见旭凤拉扯住了守卫的注意,润马上转向将军府的后门。
幸好这里只有一个守卫,还在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便扔出一个石子吸引了守卫的注意,悄悄溜了进去。
此时将军府里已经乱成了一团。
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老将军快要病逝的消息,各自走的走逃的逃。不是他们不想留下来,但是老将军无妻无子,他这一走,将军府很快就会衰败下来,还是早点为自己做打算吧。
‘叶昙’在前院感受不到这样的氛围,她径直走向了摩罗的寝房。
房门口守着一群魔医,他们脸上都是无奈和焦急,老将军能够撑到现在已经不易,纵使他们有天大的本领,也无法阻拦身老病死呀。
她穿过这群束手无策的魔医,心中已做好了几分打算,看来摩罗就是今日了。
寝房里有几个熟人,都是她昨日才重新认识的,见到她的到来,纷纷下跪行礼。
‘叶昙’扶起他们,又走向摩罗的床榻边。
她轻声问道,“摩罗,摩罗,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听见有人叫他,摩罗张开混沌的双眼,眼前人正是夺舍了天界公主的陶宁殿下,他眼睛一亮,呼呼哧哧开口说道,“殿下……你来了……”
还好,还能认得清人。
她笑着说道,“不止我,他们也来了。”
摩罗侧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几人,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
“大家都在……我就能安心了。”
‘叶昙’眼中泛起波澜。
“瞎说什么呢,你现在好好休息一下就会没事的。我还等着你一起喝酒呢,你可别让我失望呀。”
她和摩罗的感情,超越了上下从属,超越了血缘亲情,亦非男女情爱,是一次次生死边缘之中建立起来的信任友谊。
如今旧友将逝,她心中只有悲痛和不舍。
事已至此,摩罗对自己的情况心知肚明,他现在犹如风中之烛,说不定片刻之后就会交待在这里。
“殿下,殿下……”摩罗颤抖着手伸向她,‘叶昙’赶紧握住他的手。
如果现在不说,这个秘密就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艰难地开口说道,“殿下……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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