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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完美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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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受忆无心的说明,快的离奇,没过半个时辰,我已经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设定——比如我真的是女暴君,不是罗碧瞎喊的;而他那套金光闪闪的装束,外号藏镜人。我生下了无心,但是出于一些理由失散,到了后来才见面。

她来不及解释太多,有人过来找她和修儒,说有个叫常欣的朋友被人打伤,快死了,需要他们救命。我本来就没一定之所,当然跟着忆无心一起去金雷村。

金雷村里,我见到了那个石像——原来是活人,我见过她,我想起来了——不知道俏如来跑了没有。

在这个档口,忆无心哭了起来,旁边一个银衣枪哥上来抱住了她,我刚想说话,他喊了两声无心,突然看到了我:“女暴君!”

我依稀记得他,但又记不起来,只是他搂着无心,无心又叫他哥,我问道:“你和俏如来是什么关系?”

“娘亲,这是银燕大哥。”

无心擦擦眼泪,跟我介绍这个三侄子。

这种不明的情况让我很不习惯,我找了个时机,去旁边冷静一会儿。

忽然一阵风吹过,上次的小哥把俏如来卷过来了。

俏如来应该和我一样,一无所知,但他看着那个快死的姑娘,绷住了情绪,温柔的说他记得她。

就冲这一点,我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但是……

那个把俏如来带离地门的小哥看起来不受地门钟声影响,而且两次见面,他的身手好的离奇,我站在外面,看看大家的神态,一一看过去,越看越觉得,这里面有人不当人,而另一些人不是故不知,就是不能去说。这种暗搓搓的想法,在我看见无心的时候,化一声叹息。

我知道她一定没想法,一定以为这是意外,我太阴暗了,但我不相信这个意外发生在这时候,就这么简单。我走了出去,找了个伤心的村民,问了问那个叫常欣的女孩儿是怎么出事的。

顺便补了一下白蛟锦烟霞的故事。

最后发现忆无心跳过了全部重点——除了地门和魔界犁地说了,最重要的海境铁军卫之类全没说,唉,我的傻姑娘啊,这样怎么让我放心。

这个点,我看了看天空,该敲钟了。

但是这里没有钟声,也没有无忧无虑瓶颈喜乐,这里的死亡如此哀恸,背后又让我悚然。

我相信这样的世界——这样不遂人愿,让人猝不及防,却又在悲痛之中孕育慈悲的世界。痛苦不会是伪造的,幸福和高兴就不会,当我感受到这些,就不会像是石头扔进深井,听到空虚的回声。

“娘亲。”

无心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旁边那个可怜的少年,我回过神来,她又看了那少年一眼,轻轻说:“我先去找他。”

“去吧。”

我对这孩子有无限的耐心,过了一会儿,俏如来静静走到我身边:“婶母。”

“俏如来。”

“婶母并无恢复,是否?”

俏如来说。

我沉默了一下,道:“总会有法子的。”

俏如来又说:“叔父……或许会伤心,还有无咎。”

“你叔父或许伤心,或许怨恨我,但他一定会照顾好无咎。我们还有以后。”

我看看他:“俏如来,我虽不记得你的过去,却总有安心的感觉。你对那个女孩儿很好,只是……怕对你自己,太苛刻了。”

他低下头来,许久,未曾言语。

没有了一日日的钟声,我倒是想起了一些零零碎碎,浮光掠影一样的回忆。我想起在地门之中养伤的一些片段,为了不忘记离开,像训练狗一样把痛觉和钟声联系起来,还有罗碧——其实我们没有分开那么久。

有几次是他想起了什么。

现在想这些已经太远了,我和无心在金雷村住了几日,等到地门打上来的时候,我和锦烟霞、无心,三个人被罗碧包围了。

“贱妇!”

他看见我就气势汹汹骂我。

“爹亲!”

我女儿马上拦在我前面,楚楚可怜的喊爹,他明显愣了一下,又转过来,对准我:“抛夫弃子,女暴君,你给我出来!”

“爹亲!爹亲!”

无心喊得更难受了,他终于受不了了:“别喊我爹亲!我不认识你!”

“罗碧你再看看,”我冷冷的说:“她可是挑着我们的优点长的!你说她是不像你,还是不像我?”

他被我噎住了,然后扭过头——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

“她叫忆无心。”

我继续循循善诱:“你再看看小九儿,长大了不是跟她也像?”

一听小九儿,他本来马上要翻脸的脾气,又扭过去多看了几眼,看完了,恼羞成怒:“女暴君,你以为这样可以逃过藏镜人的怒火吗,哈哈哈哈哈!”

忆无心一听就扑上去喊爹亲,藏镜人一发怒潮袭天运力一半,打歪了,他面上尴尬了一会儿,又转过来跟我嚷嚷:“姚明月,你耍的诡计!”

“我站在这里,给你打,”我说:“打完了,你回不回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藏镜人岂是容你玩弄之辈!”

他一发怒潮袭天,就要砸过来,无心赶紧挡在我前面,我看了看女儿,叹了口气:“藏镜人,你就不觉得这一幕,你经历过?”

他皱紧了眉头。

我们这么聊天,外面好像打完了,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无心,我趁他要跑路之前问了一句:“藏镜人,你不出来,也许有一天,你见到我都不记得我是谁了。”

“哼!怎可能,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他还在嘴硬:“今日姑且放过你们,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无心回去就委委屈屈的抱着我哭,要不是我摸着她后背一再安慰她说藏镜人不是故意的,这个男人从来就没说出自己的真心。无心哭了一会儿,俏如来跟她说了句话。

她找出一块石头,开始神神叨叨的试着视频电话,虽然我跟她说按照现在的时间,罗碧未必在家里空着,但她不肯放弃,试了一次又一次。

我出去散散气,喝了点冷水,泼了把水浇浇脸。

“你没事吧?”

锦烟霞跟了出来,温温柔柔的说,虽然她打架起来一点都不温柔,看她担心的表情,我摸了一下脸,问她:“看起来很差?”

“有一点。”

她说:“如果他真的认不出你……”

“那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我干笑了一声:“我可不是这么容易被分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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