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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啸立刻离开绕金匮山又转了几圈反复考虑桓君建议。
虽然觉得打个架也要用兵法点夸张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胡来不讲义非要置于死地呢？从之前经历来看可能性还真不小。
荼牛儿捧脸跟在后面疼得哼哼唧唧。“阿啸转魂啊？清明早过了腊祭还早呢。”
“闭嘴！”梁啸没好气喝：“知桓君为什么要收为徒吗？”
“因为资质好天生万人敌。”
“呸这不要脸猪头。”梁啸痛心疾首。“记清楚了收为徒是让保护。”
“不收也要保护啊。”荼牛儿跳过一沟脸上肉晃了起来疼得直吸冷气。“阿啸咱俩是从小玩到大兄弟保护保护是天经地义啊。以前不都是这么干吗？”
“以前只是打架以后就是打仗了。”梁啸仔细观察四周地形。“打架打输了最多被人打成猪头。打仗打输了是会送命。是独子也是独子谁都不能死明白吗？”
荼牛儿半懂不懂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那跟现在转魂什么关系？”
梁啸恼了转身照荼牛儿脸上残存鞋底印点了一下。“才转魂呢这是勘察地形懂不？”
“疼！疼！疼！”荼牛儿杀猪般惨叫起来跳脚大骂：“阿啸当这是什么？这是脸唉！”
“疼（藤）？还瓜呢。”梁啸刚才桓君意见说了一遍也不知荼牛儿听进去不过梁啸自己倒是整理出一点思路来了。
死路不可怕。时候死路反而是生路就看怎么用了。韩信背水立阵是自寻死路可是却因此取得了大胜。在树上与胡来对阵确不容易逃跑可是至少能保证不会一开始就落入围攻。
关键在于打赢了之后万一胡来不讲义该怎么逃。
梁啸叉腰站在一个无主坟头上四处张望脑子里模拟起发生冲突时逃跑路径。选定了一条路为保万全来来回回跑了两趟又觉得不太合适时间似乎耗得太长了。重新找了一条又觉得快虽快但是坡度太大点陡万一失足摔个狗吃屎那就麻烦了。
梁啸反复考虑了很久正准备放弃忽然看到两个盗洞。灵机一动对站在一旁仰脖子一脸景仰荼牛儿说：“牛儿能找几个人帮忙吗？”
“找人没问题帮什么忙？上次那两小子吃了鸡还欠一个人情呢。找们帮忙一喊就到。”
“盗墓！”
“喜欢！”荼牛儿一跃而起随即又捧脸蹲了下去嘴里丝丝抽冷气。
梁啸没空理。沿那条选定逃生之路来回走了两趟指定了几个地点让荼牛儿连夜找人来挖。盗墓当然是掩饰这些墓都被人盗过几次了能什么好东西。挖坑才是真正目。选定一条看起来必死之路再在上面挖几个坑到时候如果人追来嘿嘿……
“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搞定。”梁啸重吩咐。
“阿啸放心。”荼牛儿捧脸。“这样子也不敢回家啊今天就在这里蹲一宿了。阿母若是问起就说和别人玩耍去了千万别提挨揍事。”
梁啸看看荼牛儿那张变了形脸想笑又没好意思笑。荼牛儿却出奇敏感瞪了梁啸一眼哼哼了两声示威扬了扬拳头。梁啸连忙收起了笑容免得刺激荼牛儿。
“自己小心如果看到胡来躲远一些。”
“放心就这样子就算撞到胡来也认不出。”
……
梁啸一个人回到家天色已经快黑了。东厢房里漆黑一片听不到一点声音。梁啸很是奇怪跑去敲门。桓君没出来梁媌却从西厢房走了出来。
“啸儿桓君出远门了说是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梁啸很奇怪。“阿母没留什么吗？”
“没说什么只是让好好练箭。啸儿确定向学射了吗？”
梁啸挠挠头。“阿母……觉得……”
不等梁啸说完梁媌就给出了明确意见。“桓君是个英雄好好跟学切不可敷衍了事白白浪费了难得机缘。”
“可是阿母总觉得……”
“奇人必奇行没什么好奇怪。”梁媌漫不经心说：“桓君不是草莽中人跟总比自己乱撞好。”
梁啸咂了咂嘴再说什么。老娘很主张似乎比对桓君还信心倒不好说些什么了。回到屋吃了晚饭顺手收拾了碗筷又到西厢房盯织机练目力。看看来回穿梭织梭脑子里却在想金匮山地形也不知荼牛儿找到人一夜时间能不能坑挖好。
“啸儿心思？”梁媌一边推织机一边说。
“啊？。”梁啸随口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阿母明天要去应胡来约可能会危险。”
梁媌手慢了一下随即又动了起来。瞟了梁啸一眼：“做好准备了吗？”
“去看了一下地势做了一些准备牛儿没回来就是连夜准备退路。”
梁啸事情经过说了一遍连拜师事情都漏掉。梁媌手上忙个不停丝毫不乱也不知听明白了。直到梁啸说完了梁媌才停下了手中活计抬起头盯梁啸。
“啸儿和胡来之间什么恩怨怎么会闹到这么严重地步？”
“……也不清楚。”梁啸心虚挠挠头。
“想办法搞清楚这件事。”梁媌重新忙碌起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如果恩怨可解就趁早解了。如果不可解也要早做准备是战是走总得个章程。”
梁啸惊愕看老娘心中震撼不已。亲娘唉绝对不是普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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