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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在上班时间收到了向鸣发来的短信,他用的陌生号码,不知道是借用的谁的手机,长篇大段的作文,先是祈求她的原谅,然后说希望和她见面谈,最后说边则这个人不适合她,因为他是个心机深沉,私生活浪荡的公子哥。
——【我一直把边则当我的好兄弟,对他不设防,但是他转头就找上了你,明显是居心不良,找刺激。他这种有钱的大少爷就是喜欢玩,对待感情很随便的,很多女孩都喜欢他,我见过他前女友,这种人是不会安分的,玉玉,你千万别被他迷惑了。】
姜玉看过后把短信删了,顺便把那个号码也拉黑。
下楼吃饭,同事成碧问她脸色怎么有点不好,姜玉说可能是有点饿了。
成碧:“一会儿下午估计是开会,多吃点。”
这会议一开就是两小时起步,不吃多点容易饿。
果不其然,下午的会议开了四五个小时,大家分享着创意点,不断拟定下一期视频的主题。目前公司最火也是最大的账号就是组长余英在运营,她对当下热点的把握十分精准。
一连几个方案被否,中间休息了十来分钟,姜玉被问是否开通了自己的账号,余英的意思是之后也有可能让她出镜。
“虽然现在你属于幕后团队,但是你形象好,长得漂亮,我这个账号内容需要多样化,到时候你们的参加也能做新的主题。”
姜玉当然有自己的账号,是新的,但是没发过东西,对于余英的话有些犹豫,她暂时还没想过要出镜。
对于新的主题,大家也有了些想法。
私下成碧对姜玉说:“其实我们自己做自己的账号也有好处,要是粉丝多了也有了商业价值,到时候工作重心移到上面其实对我们来说更有益处。”
姜玉不置可否,仍有点犹豫,好在这个新主题不是马上做,她有时间想。
下班已是晚上七点,姜玉出公司恰好又遇见了丁骐骥,因为顺路便一起走。
“最近都在加班吗?”丁骐骥问。
他其实有故意挑时间下来想要偶遇,但一直都没遇到人,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姜玉:“是比平时要晚一点。”
晚风吹来姜玉发丝幽幽淡香,丁骐骥没忍住问:“下班都是你男朋友来接?”
姜玉犹豫了一下,还是回:“没,我和他已经分了。”
这个回答让丁骐骥十分惊讶,随之而来的是欣喜,他嘴里说着“抱歉”,心里却完全想的是另外一回事,虽然不知道姜玉和男朋友分手的理由,但是她单身了,他也有了机会。
姜玉不知道他所想,在她看来丁骐骥以前虽喜欢过自己,但那已经是过去时,两人现在是朋友,她不想让人以为向鸣还是自己的男友。
两人在地铁站分开,姜玉往对面走,要过马路,等红灯时旁边突然有人拍了拍她肩膀,她扭头一看居然是边为。
她大吃一惊:“你跟踪我?”
“是你和人聊天太专心。”边为耸了耸肩,“刚才那个是你男朋友?”
在看到姜玉和一个陌生男人一起出了公司,边为就跟在了后面,看他们相谈甚欢的样子他一开始以为那是姜玉的男朋友,悄然落后几步,他不知怎么想看看她和男朋友是怎么相处的。
但看了一会儿又觉得可能不是,因为姜玉和那个男人没有什么亲密动作。
知道边为一直跟在自己后面,姜玉冒出了点火气,只觉边为像个神经病,冷下脸不想理会他,恰好此时绿灯,她直接往前走。
边为也跟了上来,“你家住这边?”
姜玉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你到底要做什么?”
见她愿意理自己了,边为得意地挑了挑眉,“谁叫你不回我消息,没办法,我只能亲自过来找你了。”
发那么多条消息都好似石沉大海,边为自然不高兴,他知道姜玉不想见到自己,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是不想让她如愿。
“知道那件事以后你联系边则没,他有没有说什么?”
边为那种看好戏的意思太明显,姜玉心生不悦,她停下脚步,眸光冷淡,“麻烦你不要再跟着我了,你这种行为已经对我构成骚扰,你和边则有什么问题麻烦去找他解决。”
时不时发来的消息已经让她觉得打扰,她故意忽略就是让边为不要再来找她的意思,没想到他会任性到这种地步。
边为看着她冷淡的面庞,突然想起了多年前她蹲下.身俯看自己的眼神,和现在微妙的重合,明明现在是他在俯视她。
旁边的人来来往往,他们站在原地说话实在有些奇怪,姜玉绕过边为往另一个方向走,余光注视着,见他站在原地没跟上来松了口气。
要是他继续跟上来她可能要打电话给边则或者报警了。
……
之后一连好几天,姜玉每天回家都能收到送来的一束花,这些花明显是很用心搭配然后包装的,非常漂亮,拿出来花梗上的刺都是被拔得干干净净。
虽然上面没卡片,但是她直觉是边则送的。
手机屏幕里和边则的聊天最后一句仍是那句让她慢慢考虑的话,她还没回他,拒绝的话打在对话框里又被删除。
屏幕亮起,是那个熟悉的电话号码,姜玉惊讶于自己一想边则他居然就打了电话过来,接通电话时感觉有点紧张。
“这会儿有时间能不能来一趟?我这会儿发烧了,家里没人,给我带点药过来。”一接通,边则就哑着声音说,间或咳嗽几声,听起来很虚弱。
“你没事吧?”姜玉问。
那边沉默了两秒,“……不好意思,我打错了,本来是打给我助理的。”
听着边则微微嘶哑无力的声音,姜玉来不及想他怎么会错打成她的号码,“你发烧严重吗?量了体温没?”
“还没……”他的声音低下去。
“家里没药吗?”
他咳了咳,“没有。”
“那……”
“我没事。”边则低哑着嗓子说,“我一会儿打电话叫助理给我送药就行,不用担心。”
“好……”姜玉迟疑着说,“要是需要帮忙可以给我说一声。”
挂了电话,她想边则既然叫人送药过去应该不会有事,但又想发烧不是小事,还是编辑了信息发过去:
【你量体温了吗?】
两分钟后边则回了:【不到三十九度,没事。】
【药呢?】
【等一会儿送过来。】
过了二十来分钟,在姜玉准备洗漱前,边则又发了消息过来:
【助理的车半路坏了,我打算自己去医院,你能不能陪我一起?】
—
姜玉下车就看见了等在街边的边则,他穿着件黑色长款风衣,挺拔地站着,肤色冷白,眉睫浓黑,淡色的唇抿着,远看似冷漠有型,近看才看出几分病容。
“你没事吧?”
边则看着姜玉朝他走来,唇角牵了牵,眼神里有着罕见的脆弱感,“谢谢你愿意过来。”
猜测他可能是装病的姜玉往前踮脚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是真的在发烧。
“怎么不直接打车去医院?”
“想在这里等你。”他低低说,垂眸看她。
刚才的车还没走,姜玉一言不发带着人往车里走,让司机去最近的医院。
“你家里人呢?”她问。
边则:“我没告诉他们。”
说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口罩戴上,又闷闷地咳嗽了几声。
姜玉:“怎么会突然发烧?”
现在九月底,白天二十六七度,晚上最低不超过十六度,温度不低。
边则闷声说:“可能是家里空调开的太低了。”
到了医院,姜玉挂了急诊,边则量了体温,三十九度四,高烧,快要四十度了。
因为怕烧成肺炎,医生检查完建议输液治疗,先把烧退了,姜玉拿着单子去缴费,回来看护士已经给边则扎了针。
因为床位紧张他只能坐在过道的椅子上,额前的黑发微微挡住了些眉眼,本来低垂的视线在她出现后第一时间放在了她身上。
姜玉走过去坐在他旁边,“饿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不饿。”边则似乎笑了一下,“先陪我坐会儿行吗?”
姜玉“嗯”了一声,看他被针扎着的那只手,细针扎在手背那根最粗的青筋里,屈起的骨节很是分明,
“我本来以为你不会来的。”边则突然开口,过道的人很吵,但姜玉能很轻易地捕捉到他的声音,“但是你来了,我好高兴。”
他说着忍不住一笑,虽然戴着口罩,但是眉眼微弯,带着倦意的眼睛里能看出光亮。
姜玉说:“我们是朋友嘛。”
她知道自己的答应会给边则某种信号,但要是让她无视,姜玉也很难做到,她知道自己心里始终有愧意。
边则也知道,他利用的也是这一点愧疚。
说他故意也好,心机深也好,他现在只能抓住这一点来慢慢达到目的,再说,谁能说清姜玉对他的愧疚里没有掺杂其它东西呢?
喉咙发痒,边则忍住那点咳意,眼尾因此带了点薄红,“我那个时候只想到了你。”
人脆弱的时候大都会不设防地说出点心里话来,更何况身边的人还是自己的慰藉,边则的视线落在姜玉放于膝盖的双手,按捺住了想覆上去的渴望。
这番不亚于表白的话令姜玉失措了两秒,病中的边则看着有种罕见的脆弱,但他颀长高大的身躯依然有着一种侵略性,看她的漆黑眼瞳里藏挟某种暗涌的激流,好似一个不小心就会破出。
她下意识逃避:“我还是去外面给你买点吃的吧,你这会儿应该饿了。”
“别走。”
他拉住了她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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