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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李知知揉了揉鼻子，这是今天打的第三个喷嚏了。
“肯定是有人在骂我。”李知知嘀咕。
阿喵舔开花的爪子都忘记收回去，就目露凶光地看过来：“谁敢骂你，我挠死他！”
那一副奶凶奶凶的样子把直播间里的人萌的嗷嗷叫，各种礼物不要钱似的砸过来，在那些五彩斑斓的特效光影中，李知知开始了兢兢业业的直播营业。
大概是太久没有直播，把她的粉丝给憋坏了，直播间的人数随着夜越深人越多，就这么熬了几个大夜，李知知的生物钟彻底被打乱了。
莫知言打来电话的时候，李知知还抱着阿喵陷在柔软的被窝里，睡得人事不知。
“喂……”
黏黏糊糊的声音一听就不清醒，绵长的呼吸声透过听筒，像是直直打在莫知言的耳朵上，于是那一块皮肤就感觉到有点烫。
莫知言静了一瞬，随即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三点三十五，好像也不是个睡午觉的时间。
他轻咳了一声：“李知知。”
“嗯……”
又是模糊的一声气音，接着就响起了窸窸窣窣的细碎动静，大概是沉睡的脑子终于开机，然后是李知知不太确定的声音：“莫知言？”
终于醒了。
莫知言往椅背上一靠，“是我。”
“啊，莫律师——”李知知猛地睁开眼，瞌睡虫直接被迅速清明的大脑给赶跑了，她捂住手机快速清了清嗓子，“莫律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知知揉了一把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竭力想保持住自己平时就很一般的形象。
可能是太拘谨了，她居然幻听到那边莫知言的一声轻笑。
很短很轻的一声，李知知下意识揪了揪自己的耳朵。
“没什么，只是想告诉你，你的合同纠纷已经谈妥了，接手谢恒公司的人没有额外的条件，就是和平解约。”莫知言对敲门进来的前台摆了摆手，前台脚步虚浮地走出去，关上了门。
她维持着这种恍惚的样子走到洗手间朝脸上拍了把冷水。
见鬼了！大老板刚刚是在笑吗？？？
虽然一闪而过，但她两只眼睛都看到了！
把前台吓得不轻的莫知言刚说完这个好消息，如愿听到了李知知不敢相信的回答：“真，真的吗？”
事情进展的太顺利，以至于让李知知有些不知所措。
她屏住呼吸，莫知言没有直白地回答，而是告诉她：“李知知，你自由了。”
这句话的份量起初就像一片云，轻轻地落在了李知知的心上，然后它越来越重，慢慢地就变成了一片海，温柔的包裹住了李知知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自由了。
她终于可以继续画画了。
李知知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满含真诚：“莫律师，谢谢你。”
不等莫知言说话，她又接着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情：“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和判官画一副父子画像，你喜欢什么风格尽管告诉我，我一定——”
“不用。”莫知言的握着手机的指节默默收紧。
父子画像？！无论听过多少遍这个词还是让莫知言有点无法接受。
但显然李知知误会了，“莫律师，你不要跟我客气，我最擅长画小动物了，肯定把判官画得又威风又帅气！”
李知知热情的推销自己，莫知言在那边拧眉，感谢他不是应该把他画得威风又帅气吗，怎么好处全跑判官那去了？？？
前台在十分钟后又敲开了莫知言办公室的门，没办法，有个案子的资料真的很重要。
然而她一进去，就立刻夹住了自己不存在的尾巴，连呼吸都放缓了很多。
好家伙，这办公室的气压怎么这么低，差点没让她窒息。
前台出来的时候脸色十分凝重，十分钟，才十分钟大老板的脸色怎么可以那么难看？！！！谁惹他了？？？
惹了人不自知的李知知一把搂过阿喵，叹气：“以画抵债的办法失败了，算了，还是给钱吧，等我以后画出了名，莫知言肯定不会小看我的画了！”
阿喵打了个哈欠，压根没听李知知讲了什么，倒是很捧场地说了一句“加油”，就继续歪着脑袋睡了过去。
李知知哪还有心思补觉啊，她直接兴奋地在直播群里猛猛刷屏，企图把群里的人都给炸出来分享她的喜悦。
【知知要暴富：哈喽，宝贝们，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们，不过你们先有奖竞猜下，开始~[撒花][撒花]】
【大鹅蹲铁锅：摸鱼社畜放个屁股，脑细胞已经死光光啦，根本猜不了一点[呵呵][呵呵]】
【阿喵的小迷妹：发财？恋爱？】
【我就这脾气：现在除非宇宙大爆炸，否则能有什么好消息[暴躁]】
【红珠子：哎呦，脾气姐你今天火气很大哦。】
【鹦鹦是家：@我就这脾气姐姐我错了，你把我从黑名单里放出来吧，我保证以后都不随便打扰你了……[磕头][磕头]】
【我就这脾气：滚！】
【肉串妈：知知快点说，我点的奶茶刚到，新品，喝一口能升天的那种。】
【天生打工人：也太夸张了吧[不信][不信]】
【桃花三月不纷飞：我猜是跟画画有关？瞎猜的啊，不是就算了。】
终于来了个靠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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