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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年，李书年！”蒋泽天跑过去，胳膊搭在李书年肩膀上，被他一下甩下来了。
“你怎么了，还生气呢？”蒋泽天的帅是那种出格的痞帅，他看上去就像个不良少年，只不过比一般的街头混混高级一点，金黄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再加上一米八几的身高，让他在圣斯弗还是挺受欢迎的。
“我之后没再招惹姜菀笙。”
他在李书年面前，总是处于下位的，或许是习惯，或许是家世地位，形成了这种友情，但他是真拿李书年当铁杆兄弟。
李书年依旧沉默不语，下楼梯的脚步都快了许多。
“这样就没意思了，”蒋泽天站住不动。
李书年停住，从下往上看着他，“和你没关系，我先走了。”
语罢，疏离的额头重新低下去，蒋泽天发现他情绪真的很糟糕。
捏着书包带的手，用力得都发白了。
李书年回到家，什么都没干，书包一扔，戴上拳击手套，就是狠狠地对着沙袋挥出一拳。
然后，一拳接一拳，他一直不停。
等打到脸上都出汗时，他躺倒在地上，摘下手套，骨节已经红透了。
有些时候，疼痛可能是最好的良药，尤其是对他这种很少有情绪，一旦有就是火山爆发般，压抑不住的人，打拳能让他冷静下来，能让他在这一刻，脑子里想着姜菀笙全把他礼物扔了的画面，手里还能淡定地喝着矿泉水。
他用毛巾擦了一下脸，剩下的半瓶水，扔出去发出的声响，就像那个装蝴蝶标本的盒子落在垃圾桶里的声音。
姜菀笙，你可真狠心啊。
“听说了吗，昨天姜菀笙把李书年送她的礼物，全扔了！”
“我何止是听说了，我是亲眼所见！那么多！全进垃圾桶了，我还以为她故作样子呢，没想到她后来也没捡回去。”
“现在还在垃圾桶放着呢，谁敢捡啊，当时李书年好像也看到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他就在窗外。”
“那他是什么表情？”
“好像也没什么表情，你们也都知道啊，他那么冷漠，大概追姜菀笙也只是玩玩吧，反正我看不出来他有多在意。”
不管最后的话带没带私人感情，换句话说，是不是发言人在酸，但当时，李书年确实是站在那儿，眼睁睁地看着姜菀笙的动作，事后直接离开了。
早上，他来到教室，对那个吸引了所有人目光的垃圾桶，视而不见。
似乎那里装着的，不是他精心挑选，送出去的心意，而是东西待在该待的地方，垃圾。
“好想捡啊，”王清源偷偷说着开玩笑。
他同桌说：“你直接扔了我估计李书年还没什么反应，但你敢捡，信不信他用眼神杀死你！”
“可那个蝴蝶标本真的很漂亮啊！我一个男生都喜欢！而且，看着就很值钱吧！”
“别惦记了。”
好吧。
姜菀笙出去上厕所时，被几个女生拦住了。
最前面一个，在她走路时故意绊了她一下，姜菀笙差点摔倒，抓稳了，才用压迫的眼光看过去，女生们被她看得一抖，“看什么看！你有什么了不起啊！”
她们双手抱在胸前，“李书年追你是你走了狗屎运！傲什么傲呀！要不是来了圣斯弗，你有什么机会能遇见他！”
她们本以为，上次秋游，就是李书年做的最让人意外的一件事了。
他竟然带姜菀笙坐摩托。
没想到现在他能让人更大跌眼镜！姜菀笙究竟有什么好，他那么费尽心思地追她，“你别不知好歹，姜菀笙。”
李书年可是她们心目中的男神，她们不敢染指，当然也见不得他失意。
姜菀笙怎么能那么对待李书年的礼物，酸归酸，她们还是看不过，准备给姜菀笙一个教训。
女生抬起的手掌，就要落在姜菀笙脸上。
姜菀笙一下抓住她的手腕。
后面的人还想替她打她，姜菀笙眉目凌厉扫过去，“你敢打我我会告诉李书年和陆离的。”
虽然很不齿，但真有用。
一方面她们并不想让李书年知道，另一方面也顾忌着陆离维护姜菀笙。
“哼！狐狸精！”
姜菀笙再坐到陆离身旁，她严肃着脸，陆离问：“谁惹你了？”
姜菀笙摇头，“刚借用了一下你的声势。”
“啊？”陆离再问时，她什么都不说了。
事后，姜菀笙好像回归了平静，李书年也一样，如果忽略他总是落在她身上冷淡，却又饱含着诸多复杂情绪的眼神。
以及，他突然对陆离的不在意，到充满敌意。
他为什么那么碍眼。
姜菀笙为什么那么听他话。
李书年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深可见骨地剔着一个小雕塑，如是想。
元旦的化妆舞会，几乎成了贵族学校的传统，高二一班的同学，也一如既往地投入了全部心力准备着。
去年姜菀笙没参加，她刷了一夜的英语听力。
今年，由于陆离兴趣高昂地说要给她准备礼服，她一定要参加！姜菀笙不得不注意了一下。
“那你不要准备太夸张的哦。”
“好！”
陆离答应得斩钉截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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