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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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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传出的动静瞬间引起众人注意,就在卫夏烟望过去时,一道白影迅疾而来,鬼魅般掐住了官兵的脖子。

景元白身量高于官兵,但身形瘦削,看似力气不如被制住的人大,可实则捏在对方颈项上的手却有力的很,那官兵前一秒还想夺卫夏烟的匕首,下一刻便已经自顾不暇,挣扎乱晃起来。

景元白面色苍冷,唇畔血气黯淡,一双眸深不见底,看似并未真的清醒。

卫夏烟见状,握着匕首怔在原地,竟不知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

被扼住喉咙的官兵显然已经喘不上气,面色由青紫逐渐到青灰,他自救无法,便想朝着身后三人求救。

那三人显然也被这突然的一幕惊到,过了半晌,才猛然回神。

其中一人抽出腰间藏着的短刀,立刻朝着景元白快速劈来,“你是谁,快放了他!否则——”

话未完,景元白就甩出腕间缠绕的丝带,精细的丝带上坠着无数沉甸甸的碎玉,尾端的碎玉冰凉如刀刃,绕过那人脖颈一圈,跟着又绕上第二人,直到三人全被缠了个遍,穿糖葫芦般的发出悚然惊叫,屋中的气息才沉默下来。

少年单手用力,“一串糖葫芦”就被拉的一个踉跄。

卫夏烟知道这四人怕是活不了了,见身后窗子开着,未免楼下听到动静,她便回手想要关上。

匆忙间撩了一眼窗外月色,温柔的月晕氤在夜幕之下,映出淡淡的弧蕴,周围几颗碎星点点,显得这夜宁静又美好。

卫夏烟懵然想起,今天是十五!

“所以,每到月圆之夜,烟烟要躲好,最好……不要被我找到。”

脑子里浮现出景元白的那句忠告,卫夏烟关窗的动作一僵,回头看到少年依旧一手掐着脖子,一手勒紧丝带,被制住的四人像是快要断气,连身体都瘫软了。

而景元白含笑的眼眸眨也未眨,只是那笑意背后空洞麻木,似是还夹杂着一丝愉悦。

卫夏烟见那四人仿佛真的死了,头齐齐垂着,气息好似也断了,便想要过去安抚景元白。

可她才迈出半步,手握短刀那人却忽的垂死发难,想要向她挥刀砍来。

卫夏烟这才发觉,他们竟是在装死!

便在此时,景元白笑意放大,双手同时用力,颈骨断裂的声音便如同鼓乐齐发叠在一处,随着“咔哒”一声响,喷溅的血液仿若开出的地狱之花,“噗”的一下,溅了卫夏烟满身满脸。

她一个晃动匕首直接掉在脚下,捂着胸口便猛地开始吸气。

许久,稍稍缓过来一点的她轻轻抬头看向景元白,少年离着四人最近,自然也免不了被血淋到,可他神情无知无觉,依旧维持着那个姿势。

这一次,那四人是真的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卫夏烟闭了闭眼,直起身尚不敢靠近,只是小声唤他:“景、景公子?”

景元白眸色空洞,并未回应。

卫夏烟尝试着往前走了两步,离着少年近些,“景元白?景公子?你能……听到我说话么?”

景元白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她手指颤了颤,便大着胆子想去掰开景元白的手,可景元白的手指僵冷,像是全身的血液都被抽干,卫夏烟很怕硬拉,他的手会被自己拉断掉。

这要如何是好?

卫夏烟捉在少年衣襟上的手不知所措,想起银栾曾提到的“心魔”,不知怎的,她便觉得景元白有些可怜。

卫夏烟和他僵持了一会儿,从腰间拿下帕子,想先帮他擦干净脸。

绢帕触碰到对方面庞时,她的指腹也不小心刮了一下,景元白似是感受到了什么,被夺了神魄的目光倏然变得柔和了些。

卫夏烟注意到这一点,擦血的动作一停,“景元白?”她又试着想要唤醒他。

景元白又没反应了。

卫夏烟静静看着他,好像悟出点什么。

于是,丢开帕子伸手抱住了他,她挨得近了,少年的眉眼又化开一些温润,她将头贴在少年心口上,那刚刚像是停了的心脏也多了几分起伏。

不过也仅此而已。

须臾,卫夏烟抬起头,瞥见景元白线条分明的下颌时,手指攥紧,踮起脚尖将唇贴了上去。

她总是“借助”景元白抵御副作用来续命,那就有借有还吧。

卫夏烟的唇小巧饱满,淡淡的口脂味道似花香,她才触碰到对方的皮肤,景元白便身形一颤,那双被吸走了灵魂的眼眸就似活了一般。

少年垂眼望来,卫夏烟恍然,唇正触到他坚/挺的喉结处。

只是那张花了的小脸上沾染了血腥,一双鹿眸惊慌失措的藏在其中,见他醒了,自己倒是有种被抓包的尴尬。

她正要松开手,景元白就嫌弃的丢开那几个死人,而后双手拥住她,低头吻了上来。

卫夏烟被景元白的突然袭击惊到,牙齿一颤,竟是又将少年的舌尖给咬破了。

她正想推开,景元白发现她不安分的乱动,单手捉住她双手,一手托腰,几步向前,二人就靠到了墙角。卫夏烟后背挨到墙面,整个人被景元白固的紧紧的。

“烟烟,不要动。”

景元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许是几日未进食进水的缘故。

他的气息微凉,浮在唇边的薄荷香却浓的能驱散血气里的腥味。

“我很渴。”

景元白说道。

卫夏烟抓住机会,“桌上有水,我去给你倒。”

“不……我很渴。”

景元白又重复了一次,他说的缓慢,声音也听不出起伏。

卫夏烟定定望向他,似是发现了些异样。

景元白眼底弥漫的红依旧深沉,所以他此刻并没完全醒来,只能说是尚存了一丝意识。

卫夏烟的视线从他面上移开,去看桌上的紫砂壶,景元白注视着她,懵懂的跟着望去,进而一伸手,抛出的丝带绕上那只壶,随着碎玉摩擦紫砂发出的轻盈,那只壶就落在了少年手上。

“我很渴。”

景元白又道一句,却并没有要喝那壶水的意思。

卫夏烟不禁疑惑,下一刻,壶嘴被送到她唇边,少年一双期盼的眼看向她,卫夏烟则有些茫然:“让我也喝?”她尝试理解对方的意思。

景元白歪了歪头,像是不懂她的话。

卫夏烟只好张开嘴巴,就着这个姿势喝了一小口。

“哗啦——”

卫夏烟含着的那口水尚未咽下,就见少年丢开了壶,壶在地面碎裂开来,景元白瞧都没瞧一眼,目光却偏偏落在她唇瓣的水渍上。

卫夏烟感受到一阵压迫,景元白似是猎人一般正兴致勃勃的注视着她。

卫夏烟蹙眉,鼓着腮帮的样子看起来更像只迷蒙的小动物,她“唔?”了声,正要咽下那口水,下巴就被景元白飞快捏住。

少年声音低哑,刮人心弦似的呓了声:“烟烟,我很渴。”

说罢,就咬上了她的唇。

-

袁鸿三人在次日一早便赶了回来,显然是惦记他们的很。

袁鸿进门就有些惊住,因为景元白一袭红衣,发束的齐整,正悠闲的坐在窗下品茶。

他垂着眼,半撑着头,半束的发辫落在肩侧,发上点缀的红玉颗颗晶莹,随便的碰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像是在为主人的康复而感到兴奋。

“小景?你醒来了?”

袁鸿明显惊异又惊喜,一着急,便问了句多余的话。

景元白偏头看他,少年眉眼弯弯,面上的病气也丁点都瞧不见了,“嗯,多谢挂心。”

卫夏烟着实睡得有些沉,此刻还在梦中没有醒来。

昨晚景元白“喝过水”后整个人才恢复过来,少年瞥了眼东倒西歪的几名官兵,一脸嫌恶的将他们全都顺窗丢了出去。

客栈的后面是一片荒地,在后面则是荒山,荒山时常出没猛兽,这种“美味”抛出去,分分钟就被叼走了。

景元白喊了店小二给他们换间房,店小二看到屋中景象也聪明的没有多问,反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而且那几人凶神恶煞的,店小二对他们的印象并不好。

二人从东侧换到西侧,各自沐了浴,就一起去榻上休息了。

卫夏烟睁眼时听到楼下声响,知道袁鸿他们已经回来,就也匆匆收拾一番准备下去用早膳。

昨晚的月圆之夜过的着实惊险,她甚至没弄懂景元白到底是怎么复原的。

卫夏烟睡得不错,精气神也足,下来时刚好听到袁鸿几人在闲聊,景元白坐在一边,正无聊的把玩手中的茶杯。

袁鸿看到她,抬手招了招,“烟烟姑娘。”

卫夏烟坐过来,袁鸿就接着刚刚的话继续说:“我们处理完事情又进了一次城,却发现城里忽然多了几家医馆。”

“医馆?之前不是说没有医馆的么?”

卫夏烟讶然。

袁鸿似是也想不太通:“嗯,我和小金子一起,银栾单独行动,绕着城池走了一圈,确实看到了医馆。我记忆还不错,那几家医馆的位置原本不是那样,牌匾也像是新挂的。”

“确实是新挂的,我摸着那红漆还未干透呢。”

金栾忙小鸡啄米的点头。

“那之前,他们是经营什么的?”

卫夏烟问。

袁鸿想了想:“好像只是关了门拆了牌子,空置下来了而已。”

卫夏烟眉头蹙了蹙,又道:“可有问过路人?上一次他们不是也说确实没有医馆的么?”

袁鸿点点头,表情里也存了几分怪异,“问了。”

卫夏烟焦急:“他们怎么说?”

作者有话要说:

小景公子:疯了也要保护老婆^^抱歉,之前忘了注明:禤[xuan]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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