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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搞清楚，这堆木板是谁送来的，上面的血迹是人血还是动物血，不好太张扬。”
这理由说得不怎么能让人信服，不张扬可以，偷偷藏在家中就奇怪了。
林悦偷拿到染血的木板时，木板堆放在顾以进院子的最隐秘的位置，还用棉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不是特别寻找，根本发现不到。
张玉林也觉得顾以进明显在找借口，他连着咳嗽了好几声，才压下就要冲出口的话。
“你收藏在家中，准备研究什么？”林悦问。
“这东西上为何会有血迹？”
“结论呢？”
“没结论，我还没搞懂，就被你们带来问话了。”
林悦不知顾以进是不是想与她打哑谜周旋，也不给他机会狡辩了，直接开门见山说结论，“这带血迹的木块很可能是祈福会上，摆放王辉断头箱子的拆解木材。”
“我俩想到一块去了，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血迹我反复辨认了，从颜色和浓稠度推测，估计也是人血，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就是装断头的箱子木材了。”
“呵呵呵……”张玉林没忍住笑了起来，被林悦扫了一眼，才使劲地咬住腮帮子憋住了笑。
张玉林笑顾以进回答问题的态度，完全是和平时一样嘛，毫无戒心，居然和林悦谈论起案情来了。
这心是真大啊，都没有危机意识，若说他是嫌疑人，张玉林还真有点不信了。
林悦也不知下句该接什么好了，她的话问得够直接了。
可顾以进却欣然地接受凶手的身份，还确定了一句木板上的血迹是人血。
顾以进这是怕证据不够，还要自己给自己找个板上钉钉的罪证的吗？
这是给林悦出了一道附加大题，整的她都不会了。
接着这个问题问下去，就变成了探讨案情，可不是审问嫌疑犯了。
不能让顾以进牵着鼻子走。
“那个，顾大夫，你们家和王辉过往的旧恩怨，方便讲讲吗？”林悦实在没词了，直接抖出顾以进的犯罪动机，他该正常点回答了吧。
“旧恩怨？”顾以进茫然地看着林悦，摇了摇头，说，“我和王辉没打过交道，没什么旧恩怨。”
“不对啊，刘书记和郑哥都说你家那场火是王辉放的？你们顾家一家都被灭门了，你还没和王辉打过交道，这都不算是恩怨吗？”张玉林没忍住，记笔录变成了主导询问。
当年，张玉林也是个孩子，对顾家的大火事件没什么印象，这些事都是刚听说的。
听到这个消息，顾以进比谁都激动，从椅子上站起身，眼睛里冒出火光，“玉林，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我家的火是王辉放的？”
“你不知道？”张玉林看看顾以进，又不放心地看看林悦的表情，不知他是不是又多嘴多舌，说错了话。
林悦也纳闷，顾以进这又是演的哪出戏啊？
他是真的不知情，还是为了掩盖真相，故意装出不知道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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