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宣的跳脱。
此时只觉得果然是魏宣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那怎么只剪了一半?”
魏宣叹了口气,皱巴着脸道:“借剪子的阿婆不让我剪,我就没有剪了。”
阿婆真奇怪呀,明明一开始那么热情地把剪子借给他,怎么看到他剪头发就不借了?
他才来得及低头剪了一剪刀。
说完,他刚想转脑袋看施俞白,但施俞白一只手抓着他的下巴,魏宣动不了索性就懒得动了,拖长了语调懒洋洋地跟施俞白说话:“哥哥,你可以借我剪子吗?我要剪头发,束发太难啦。”
“你想剪成和尚吗?”施俞白逗他。
“和尚?”魏宣眨眨眼,不解,“和尚就是剪了头发的人吗?”
他自以为理解和尚所为何人,重重点点头:“是的!我要当和尚。”
“和尚是没有一根头发的人。”施俞白哭笑不得地跟他解释道。
闻言,魏宣立时捂住自己的脑袋:“不要不要!我不要当和尚了。”
他喜欢他的头发,才不要当和尚。
然后他肩膀又一塌:“可是我不会束发怎么办呀?”
魏宣走路不讲究,走一会儿就闲不住地蹦跳一会儿,头发被勾住扯得他头皮发痛。
“我教你?”施俞白道。
“师父也教过我,可是我太笨啦!师父都不愿意教我了……”魏宣扁了扁嘴,有些委屈,“哥哥你每天帮我束发,好不好?”
像他师父每天给他束发一样。
借他剪子的阿婆说了只要找一个好夫君,就可以给他束发一辈子。
这还是魏宣下山前从没有过的想法,他喜出望外地问阿婆:“夫君?夫君可以照顾我一辈子吗?”
小的时候师父说他太笨了,以后不找个人照顾他的话得吃亏,想要活下去就得找个人照顾他。
师父死后,魏宣坐在师父坟前待了三个月,他每天早上一醒来就到师父坟前看他,同他说话。平常最喜欢的小溪边不去了,最爱的大树也不爬了。
一日又一日循环往复,可师父始终没有醒来。
他在师父坟前委屈地大哭了一场,不懂为什么师父死了就不理他了。
他野兽打不到,野果吃得都快变成羊了,终日坐在师父坟前唉声叹气,一边咬着手上的野果,一边眼泪止不住地淌。
他在师父坟前睡了一个晚上,次日清晨,旭日初升,他揣着师父给他的行李,就这么一个人下了山。
山下很热闹,可是山下的人不好,小孩总是扯他的头发,公子们骂他没有教养,小姐们看到他就面露不屑,说他一个姑娘家披头散发不检点。
魏宣忍不住又偷偷在半夜掉眼泪,他真的好想师父。
可他向来乐观,第二天握了握拳就又重整旗鼓。
师父说得对,他要找一个能照顾他的人!
“你们成了夫妻,他是你夫君,自然会照顾你一辈子。”阿婆收起剪刀,“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又长得齐整漂亮,定能寻得如意郎君。这头发可是别再剪了,哪能剪头发呢,忒不懂事了。”
魏宣明白了,原来是这样,他一定要找一个夫君!
魏宣眼巴巴地盯着施俞白,可怜得紧。
施俞白看到魏宣祈求的表情,青丝贴着他的掌心,施俞白鬼使神差收紧手心,握住了他的长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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