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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有人出手这么大方,连连推辞不敢要。
“给孩子买点补品吧,我要这么多钱干吗?”
鞠夏茶嘴上这么说,但内心对这个男人非常的唾弃。
有这么多钱还能把小孩养的命都快丢了,也是人才。
请个保姆不行吗?
周凛仁看着可爱的钟向暖,心中不免又泛起一阵酸涩。
他儿子本来也是这么可爱的。
鞠夏茶看着男人伤感的神情,还是把话说出了口:“你现在要留在这照顾孩子啊,孩子这么小,没人照顾怎么行,你当初怎么不给孩子请个保姆。”
周凛仁哑着嗓子开口:“请了保姆的,没想到被孩子继父偷偷辞退了。”
“他想出国,但又不想把渡野带走,估计又怕直接把孩子送我这来,我会找他要渡野母亲留下的钱,所以出国是偷偷走的,也没跟我打声招呼。”
周凛仁言语愧疚:“而我怕打电话过去别人不高兴说我手太长,管的事情太多,就想着他们不给我打电话我就不打电话了。”
周凛仁的声音越说越弱,鞠夏茶和钟向暖越听越无语。
在场所有人都不明白周凛仁说的是什么意思。
怎么叫他怕过问孩子情况被人嫌弃管太多?
他是孩子生父欸!
而且请保姆的钱也是他出的,问孩子情况怎么就不行了。
鞠夏茶的无语已经溢于言表了:“你这么长时间,快六七个月都没过问一下?”
周凛仁辩解道:“不是,是三个月。”
“我一直想把渡野接走,但是孩子不愿意跟我走,哭死也要留在安南,我担心孩子生活方方面面我照顾不到就提议请一个保姆,孩子继父也同意,他比我熟悉这里,我就让他找一个靠谱的保姆,我来出钱,保姆找好后,我把阿姨工资的半年工资给了他,也是一直靠他本人联系。”
“他装的很好,每个星期都给我发渡野的情况,甚至还有照片,但他三个月前就去了美国,渡野的照片也是他提前拍的。”
周凛仁想着恨不得把那个男人打一顿,语气激动:“他去了国外,带走了家里所有的钱,甚至把房子都卖了,把我给他的保姆工资拿去租了一套老破小,就租了三个月,还有四天就到租了,他就是想着等房东发现孩子报警,但那个时候他已经在国外了,出了什么事情都跟他没关系,警察也抓不到他。”
鞠夏茶听的浑身冒冷汗:“你没想过打电话吗?”
周凛仁语气低落:“孩子不喜欢我,我头几次打电话他都不愿意开口。”
钟向暖明白了,因为周渡野两个父亲的原因,所以他才被迫出去捡垃圾,跟狗抢吃的。
他没有钱,也没有可以联系到的人,只能自力更生。
可是那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帮周渡野报警吗?
周渡野没有想过回原来的家吗?
周渡野醒来的时候,鞠夏茶她们还没有走。
钟向暖跟着妈妈进来,看着病床上孱弱的周渡野,蹙着眉头,很难过。
周凛仁问周渡野疼不疼,周渡野不说话,周凛仁习以为常地笑了笑,转头跟他介绍了鞠夏茶和向暖。
“阿野,这个阿姨是昨天送你来医院的人,这个小妹妹是昨天救你的那个人。”
周渡野抬起眼看着站在床头的人。
视线刚好和向暖对上。
向暖看他看过来,立马弯了眉,勾唇轻笑。
周渡野瞥开眼,不去看她。
他认识这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