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帆靠在椅背上，脸上的笑容缓慢消失。
耀眼帅气的脸孔开始堕入黑暗，他的眼窝深邃，睫毛长直，扑下的影子又浓又重。耳钉是尖锐的红、罪孽的红，直勾勾地盯着谢乐水。
这一瞬间，窒息感都在阴影中蔓延。
没有人能说话。
“开玩笑的。”
气氛的松懈只需要谢乐水一句话。
哪怕这根本不是能开玩笑的事。
他懒懒地低下头，垂眸摆弄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色泽尖锐冰冷得可怕。
“你当真了？”谢乐水掀着嘴角，眼弯成浅茶色的月亮，“好啦。别担心。我过得很开心。”
空气重新活了过来。
夏帆勾着嘴角笑起来。
“那就好。”他指腹敲着桌面，感慨地说，“我刚刚也还在想，你怎么会忽然和我说起这个。这和我没关系。”
……
三十分钟之前，他们在同学们面前这样说。
三十分钟之后的现在，谢乐水额头抵在柔软床被上，半边脸晕红往下埋陷，凌乱长发铺了满床。
他清瘦白皙的手指压着一头金发往下摁，钻戒的戒托勾住几缕头发。喘着气，胸膛起伏，急促的呼吸让空气都变得潮湿。
有力手臂抬着他的腿，青筋盘旋而上。大手握住雪白的腿，陷下去一个肉窝。
“你过得很开心？”
含糊声音吻他的大腿，磁性嗓音变得阴暗又温柔。
“谢乐水。”
他低低在问，炙烫吐息扫下去，金发垂落。谢乐水仰起头，抓着他发丝的手发着抖收紧，戒托缠勾掉几缕头发。
刺痛。发麻的刺痛。
“有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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