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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尼被伊莎贝尔噎的半天没说出话来。
伊莎贝尔勾唇一笑，她缓缓翻了个身，按下免提，把手机扔在床上，顺手捞起迈着小碎步路过身边的一只虎斑，将它按在胸口亲昵地揉脑袋。
虎斑瞪圆眼睛，小爪子乱蹬，在伊莎贝尔的身上踩来踩去。
“……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一声，”过了好一会儿，听筒里才传来了托尼的声音，他开门见山道：“我去看了那个闯入你家的歹徒。”
伊莎贝尔揉猫的手一顿：“哦？怎么样？”
“有问题，”托尼的语气变得严肃了许多：“神盾局没能查到他的身份，我让贾维斯扩大了范围，目前还在搜索中。”
“如果这次还找不到……理论上来讲，这个人是不存在的。”
伊莎贝尔眼睛一眯，心想这确实有点意思了。
歹徒的身手非常优秀，绝对经过了相当系统的专业训练，这种“人才”要么是政府培养的特种兵，专门执行特殊任务，要么是隶属于某些秘密组织的杀手。不管是哪种情况，只要他出来活动过，即使善后工再细致，也会留下些许蛛丝马迹——哪怕曾经是九头蛇的王牌刺客、如幽灵般的冬日战士，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
除非这位歹徒在小黑屋里勤学苦练十几年，头天出道，就倒霉地撞上了蜘蛛侠和加持了杰森·托特buff的伊莎贝尔，不幸半途折戟，这才能解释他为什么没留下过相关记录。
但看歹徒的各种临场应对，是只有经历过多次生死瞬间的实战后才能锻炼出来的对危险的极致反应，不可能是新手上路。
伊莎贝尔把自己的猜测讲给托尼。
托尼沉思片刻，反问了一句：“记不记得我开始并不相信你对歹徒的战斗力评价？”
伊莎贝尔笑了起来：“你现在也不信？”
托尼跳过了这个疑问：“我亲自测试过了，你说的没错。”
伊莎贝尔一挑眉：“那你还——”
“有问题的是你啊，”托尼无奈地叹道：“没发现吗？”
伊莎贝尔愣了一瞬。
在托尼的叹气声中，她忽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歹徒的格斗水平确实在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之间，而伊莎贝尔打败了他。
结论是伊莎贝尔的能力大于冬日战士，逼近美国队长。
但即使加持了杰森buff，伊莎贝尔原本的身体素质仍然是无法逾越的限制，她与四倍强化的史蒂夫·罗杰斯差远了。
除非……
伊莎贝尔的心底掠过一片翠绿色的阴影，她想起了小丑曾经给她注射过的药剂。
“你是怎么办到的？”
托尼问：“完全没发现你竟然这么厉害。”
伊莎贝尔把额头抵在了虎斑猫柔软的肚子上，她压下了心头泛起的疑问，不动声色地回答：“你猜啊。”
托尼：“……猜不到。”
“那就算了，”伊莎贝尔的声音里充满遗憾：“不想告诉你呢。”
托尼竟然没在这件事情上过多纠缠：“随便，先这样吧，有其他的消息我再通知你，回见。”
伊莎贝尔连意见和评论都没来得及发表，托尼就干脆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耳畔传来“嘟嘟嘟”的短促忙音，伊莎贝尔眨眨眼睛，有点不敢置信。
“他挂我电话？”
伊莎贝尔和虎斑大眼瞪小眼：“不对，有情况。”
虎斑附和地“喵”了一声。
托尼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抵住额头，闭眼沉思。
据常驻复联的那位医生所说，伊莎贝尔恢复健康的速度比正常人快太多了，晚上还三处骨裂多处软组织挫伤加肌肉拉伤呢，怎么也得卧床休息几日，没想到只睡了一觉就活蹦乱跳了。
贾维斯走过来，将手中的虚拟光屏推到他面前：“先生，这是韦恩小姐的体检报告。”
托尼没抬头：“结论？”
贾维斯回答：“过去的二十四小时内，x基因突然活跃，一度突破峰值，后逐渐回落，趋近平缓，但仍然比正常对照组高出近百分之百。”
“如果这个数据一直保持下去，说明韦恩小姐是个变种人，刚刚苏醒。”
“建议联系x教授……不过他很可能已经发现了。”
*
伊莎贝尔撸了一会儿猫，抱着虎斑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再度醒过来的时候，窗外夜色沉沉，浓郁的云层直铺天际。
又是一个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的夜晚。
这似乎已经变成了哥谭市的常态。
伊莎贝尔饿的头晕眼花，她挣扎着爬起来，不小心压住了睡在她身旁的布鲁西的尾巴。
布鲁西哀嚎一声，瞬间炸毛，差点儿用爪子挠花了伊莎贝尔的脸。
“我错了我错了，大晚上的，你别叫。”
伊莎贝尔赶紧抱起布鲁西顺毛，揉了好半天下巴，才换得了猫主子别别扭扭的一声轻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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