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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四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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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

钱谦运的住处,院子里到处都是蝉叫声,加上正值午后太阳最火辣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烦闷难熬的气息,弄璋慵懒地靠在廊柱上打着瞌睡,肥嘟嘟的小短手捧着纸扇子,他头顶的桃树上正跳动着几只呱噪鸟雀,啄着被摘剩下的那几个稀稀落落的桃子。

房间内,钱谦运正敛住目光看着眼前这盘棋局,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相互争斗抗衡,已然到了生死存亡时刻,下棋者若一招不慎将满盘皆输,他执白子的手停留空中久久没有落下,仿佛在思索着黑子的命门,想尽办法一招制敌,却苦苦无法落子,桌案上檀香袅袅而起。

一阵很急的脚步声逐渐靠近,进了角门,一道人影从窗户纸里闪过,钱谦运勾起嘴角,将悬空的手臂收回,把手中白子放回棋盒中,转头一看,那个脚步的主人已经进了房门。

“谦运,”叶昭走路如风,脸色难掩喜悦,把手中信件放在钱谦运棋盘上,“辽上京来信。”

钱谦运并没有去拿信,双手如常合并在膝盖处,右手拇指和食指磨搓着左手虎口,抬头笑问,“将军看过了吗?”

叶昭自顾自坐下倒茶喝,“看了,其中内容为约定何时何地大开雍关城门,还钤盖祁王私印,证据确凿。”

钱谦运把目光移到棋盘上,语气中带着几分莫名的苦涩,“听闻辽的二王爷耶律弘行事谨慎狡诈,这等重要书信怎会轻易落入他人之手?那位太子妃也是本领高强,如今在辽身处劣势却还能千里传书来汴梁,将军与她,果真交情匪浅。”

叶昭也没有听出钱谦运语气中的讽刺,灌了几口茶,一抹嘴巴,“我派亲兵举着将旗送她回辽,她借着我的兵权牵制耶律弘,为他们母子争得一席活命之地,千里传信只不过是礼尚往来罢了。”

钱谦运说,“重提雍关城破之事,一封加盖祁王私印的信还远远不够,还要等一个时机。”

叶昭坐正身子,等着钱谦运继续说下去。

钱谦运继续,“此次班师回朝,皇上不仅不怪罪将军端午耽误回朝之机,回来还大肆封赏,升将军为上将军,皇上意图很明显,他想用将军牵制祁王,换言之,他也是用祁王牵制将军,这朝堂权术智在制衡,不管哪一方独大都是皇上最忌讳的,若将军重提雍关城破,逼皇上用国法杀了他的皇兄,打破皇上好不容易控制的平衡,将军就会彻底惹怒皇上,所以,我们要等一个时机,等祁王自露马脚,等祁王彻底触碰到皇上的底线,那时我们再出手,万事无虞。”

叶昭问,“皇上的底线?”

钱谦运答,“章谨之。”

“谦运所言,深得昭心。”

叶昭继续说,“但不能坐等,我们要主动出击,让祁王自乱阵脚,也要提醒一下皇上,陈年往事并没有随风而去。”

“将军放心,我已按计划正在准备了,将军只管上朝的时候上朝,应酬的时候应酬,其余就让谦运来做。”

钱谦运又问,“将军为何不把此信拿给夫人看?”

叶昭疑问,“为何要拿给惜音看?我本不想她卷进此事。”

钱谦运不紧不慢地,带着些许戏谑语调,“听闻夫人果敢刚决,能审时度势,颇有女诸葛之见识,或许夫人另有一番见解。”

叶昭听着听着,突然脸色就变了,站起身来想要走,最终还是按捺住自己心中气氛,毫不避讳地看向钱谦运说,眼神多了几分悲伤,“纵然世间有千百种过错,也都我来承担,况且我并不以为这是错,谦运何必执着。”

钱谦运面色从容,“谦运只是一句戏言,将军何必认真。”

叶昭坐了回去,又灌了几杯茶水,才离去。

七月十五,民间称为“鬼节”,就在这天晚上,汴梁城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雨,大雨笼罩着整个汴梁皇宫,一道道雷电划过宫殿高墙,光亮映照进文德殿,赵祯抬起深邃眸子,目光如炬,死死盯着红漆镶金雕龙的窗子,听着外面震耳欲聋的雨声,昔时回忆滚滚而来,他讨厌下雨,特别是这种毫无忌惮的雨,让他深恶痛绝,紧咬牙关。殿内没有多少烛火,昏昏暗暗地,一道道闪电通过窗户纸,亮光闪过他那双鹰视的眼睛,仿佛放出世间最寒的凶光。

赵祯缩着身子坐在黑夜的龙床上,支撑着身体的双手不停颤抖着,二十年前那阵脚步声仿佛又出现了,就在雨夜里,踏着雨水,哒哒哒走过来,猛的一撞开门,把正在沉睡的他拽了起来,一把刀就架了过来,幸好黑夜里的他理智地用膝盖一顶那人的裆下,逃脱魔爪,然后发现守在他寝宫的宫娥内监都已被抹了脖子,他还记得摸到的血还是温热的,手依稀摸到了脖子伤口处裸露出来的喉骨,他心里只想着跑,那阵脚步一直跟在后面,仿佛下一刻就能追上来,那把剑就要劈过来,他跑着大叫着救驾,后来那阵脚步声突然停了下来,那人死在了年轻的御前侍卫的利刃下,那年他二十岁,刚继承皇位,文德殿遇刺事件之后,他每逢雨夜便会做噩梦,导致他不敢在雨夜入睡,后派人暗查得知,那个刺客是祁王的人。他提拔了那个年轻侍卫,一问姓名才知,他的名字叫叶忠,镇国大将军叶泓的独子。

后来他一直把叶忠带在身边,两人君臣同心,从毫无人脉势力到能与野心勃勃的祈王抗衡,他们用了十二年的时间,他见叶忠年轻有为,十分重用,叶忠后又跟随父亲叶泓出征漠北屡建奇功,而立之年便封了二品军侯,后又袭了父亲的镇国公爵位,成为他的左膀右臂。后来西夏与辽国逐渐强大,他便把叶忠派往漠北驻守大宋国门雍关城,临别时,他在汴梁城头为叶忠斟满酒杯为他送行,没想到那是最后一面。

那年叶忠三十五岁,续着短短的胡须,一身战甲非常英姿飒爽,但晃眼之间,他又依稀看到漠北雍关城破时的滚滚烽烟还有叶忠鲜血淋漓地倒在战场尸堆里的样子……他努力甩动脑袋,想把这些陈年往事甩出体内,外面的雨依然倾盆,像是永远下不完一样,他怒吼一声,“来人,掌灯。”

小太监推门进来点灯,见皇帝满脸怒气,点灯的手都颤颤巍巍的。赵祯慢慢缓过神来,大步跨出宫门,站在屋檐下看着眼前檐水如柱,这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皇上,刑部柳大人急事求见,此时就在宫门外。”

赵祯伸出手去接雨水,脸色无半点波澜,“带进来吧。”

不一会儿,柳存真跪在了赵祯脚下,“皇上,章谨之已自尽牢狱之中。”

赵祯怒问,“不是让你紧紧看着吗?章谨之的重要性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存真俯趴着身子,“臣罪该万死。”

赵祯说,“章谨之入刑部大牢已有数月,若想寻死,何必等到今时今日,给朕查,详查!若有人为保全自己而在国法森严的刑部大牢中杀人,朕定要他付出代价。”

“臣遵旨!”

天边曙光慢慢蔓延,因为刚下了一场大雨,汴梁的早晨很是凉爽,叶昭在将军府门前下了马,把官帽一把塞到叶朴怀里,进了府内,来到钱谦运的住处。今日圣上辍朝,她回来得很早,却在回来途中得知章谨之自尽狱中的消息,她预感不妙,忙回来和钱谦运商议,胡青、秋老虎等人也相继到来。

胡青暗暗地说,“我已查明,昨晚夜深人静,有人送了章谨之的家人入刑部大牢。”

叶昭问,“他的夫人?还是楚天问?”

钱谦运语气微滞,手按在桌面上,“有件事,将军或许不知,温泉山庄出事后,那个南京霸王楚天问就莫名死在了温泉山庄的温泉里,手脚被人捆住,身子泡得发涨,打捞上来时已经发臭。”

秋老虎好像闻到味道一样,马上捏住鼻子呕了几下,“谁和他那么深仇大恨,绑手绑脚把人活活憋死,以后我再也不去泡温泉了。”

叶昭看着钱谦运,久久不说话,她知道是谁杀了楚天问,是柳融,楚天问因为买地害得清辞家破人亡,他怎么会放过楚天问呢?只是柳融平时温厚,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会如此痛下杀手,把一个活人丢到温泉水里,没有拔刀没有见血,却比快刀杀人更狠更毒。

胡青继续说,“章谨之夫人离开大牢后,章谨之就服毒自尽了,在牢里白墙上到处写着冤枉,大红血字,满墙都是。”

叶昭嘲讽地,“他冤?他是罪有应得!我就不信章谨之会自尽,肯定是祁王的手段,怕章谨之严刑之下招出当年雍关阴谋,所以杀人灭口。”

钱谦运依然还是不紧不慢地说,“雍关城破不仅是你我心结,也是皇上的忌讳,而章谨之则是整件事的钥匙,如今一死,皇上定会追究到底,我们只要适时给皇上提供一些线索,把整件事引到祈王身上,若皇上起意要除去祁王,那么必定会借将军的手。”

叶昭说,“眼下形势已变,若皇上除去祁王,我必当也会被夺权,重蹈当年覆辙,我不能再等了,需主动出击。”

钱谦运微微吹着茶杯,“中秋宫中群臣宴,月圆风清,最是适合旧事重提。”

“中秋?”

叶昭敛下眸子,“好,就中秋。”

为了中秋宴会,叶昭很是谨慎周全地准备着,需要什么人做什么事,都一一准备好,期间她与惜音独处时,会和惜音说起中秋之事,惜音见叶昭信心满满地,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眉宇间总有担忧,在叶昭沉睡时,她总会自己想来想去,她觉得叶昭自从见了钱谦运之后,变了许多,慢慢变得谨慎,这种谨慎与平时行军对敌时的谨慎不同,这种谨慎中带着算计与权谋,是隐忍的、是报复的,她知道叶昭长久在军营中,难免会沾染暴戾之气,但她自以为能把叶昭埋在内心深处的戾气化解而去,所以一直劝慰叶昭不参与党争,远离朝堂里的派别之争,本分尽职,她能理解叶昭的心,但对于钱谦运的一些手段,她虽没有说什么,但心中认为过于不择手段了些。钱谦运背后的势力或许比她想的还要大,不仅能在漠北喝到春茶,大宋各地甚至夏、辽都有他的密探,他与叶昭好像还有一种超乎于兄弟之情的联系,她怕钱谦运这个人,怕他把叶昭带向黑暗,万劫不复。

中秋转眼而至,逐渐入夜。

惜音为叶昭穿上进宫参加宴会的官服,带束腰,头戴高冠,脚蹬玄色官靴,穿戴整齐后,惜音上去抱着叶昭,说了句,“要平安。”

目送着官轿出了将军府,惜音心中不禁暗自担心。

皇宫中

紫宸殿中灯如白昼,各部官员按照品级入座,皇帝端坐在上,叶昭就坐在皇帝右侧,钱谦运以将军家属身份坐在了叶昭身后的陪坐位置上,他们刚好祁王面对面,祁王身后是杨征。祁王赵睿一如既往的模样,对人和善地笑着,但那暖和笑意背后不知有多深沉的算计,他看着叶昭,也把目光落到他身后的钱谦运身上,微微诧异,复又恢复如常。

叶昭回视过去,仿佛可以用瞪来形容,毫无避讳地。她歪着头看了一圈宴会上的人,范仲淹正与一些老臣交头接耳,她也看到了柳存真,和她隔着几个桌子,刚刚入朝以及商人一贯的性子,养成一幅谦恭样子,和同僚们聊天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听着,不言语。她也看到了胡青,胡青朝职不高,被安排离御座很远的地方,若不是他那具有象征性地笑脸,叶昭可能还认不出是他。殿内人影来往,她微微起了担心。

宴会开始了,按照往年的礼制章程,先向皇帝祝贺天下太平,歌功颂德一番之后再进行宫廷舞乐,叶昭凝住眼睛,看着眼前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想着今晚要进行的大事,不禁紧握住手心,跪在一边给她斟酒的小宫女听说叶昭威名,一直不敢声,听着叶昭紧握的拳头里传出好几次咯咯响,更是缩在一边不敢吱声,连斟酒的手臂都不禁颤抖起来,叶昭低眉过来问,“我有这么吓人?”

那小宫女或许是刚入宫,也或许是过于胆小,没有回将军的话,只一股脑趴在地上发抖不说话。

“叶将军,听说叶将军剑法高超,不妨舞剑,为皇上助兴?那小宫娥也够可怜见的,将军快饶过她罢。”

祁王已经站了起来,拿着酒壶过来给叶昭倒满酒杯,皇帝和众人也都看了过来,叶昭微微带笑,“这皇宫金殿上哪里有剑?况且昭的剑法拙劣,怕比不上王爷的杀人不见血。”

叶昭后面那两句话说得很低,只说给祁王听。祁王眼光炯炯,和叶昭对视着,对抗着。

皇帝笑了起来,打了圆场,“朕也想看看叶卿的身手。”

转身唤来了近身侍卫,低声吩咐着,不一会儿,那个年轻侍卫便把佩剑递给了叶昭。

大家听说上将军叶昭要舞剑,都停止交谈,把目光投在了叶昭身上。叶昭起身走出席位时,给了身后的钱谦运一个眼神,钱谦运微微点头,让她不要担心。

利刃出鞘,光芒闪在宴席的金银器具上,她微微掂量着手中剑的重量,剑身微轻,她习惯使用沉重兵器,试着劈了两下,也觉得称手。

钱谦运坐着一直没有动,只将身子往前俯到最低,“启禀皇上,臣愿以笛辅剑,为皇上助兴,祝贺圣上千秋无期,万寿无疆。”

皇帝见这个声音的主人坐着行动椅子,又坐在叶昭身后,就知道他的身份,微微压了压语气,露出一丝笑容,“好。”

笛声随着叶昭的身影一跃而起,曲子是节奏紧促的《破阵子》,剑凌厉而不失力度,加上叶昭身形高瘦,动又非常矫健,舞动起来如快风穿堂,让人目不暇接,只想拍手叫好。这就是堂堂大宋上将军的风采,大家都看得呆了。

皇帝眼神中起了忧愁,看着叶昭的身影,想起了他初时挚友叶忠,叶忠的儿子比叶忠精明,叶忠过于老实。

叶昭舞剑完毕,给皇帝拱手行礼,皇帝让身边的宫娥递送一杯御酒过来,叶昭刚举杯就听见祁王说,“这剑笛合璧,果然是美妙极了。今天不见将军带夫人前来,倒是带了这位面容俊逸的公子,真是手足情深。”

大家眼神中都多了些许暧昧,叶昭慢慢饮尽御酒,回到座位上。

祁王又走了过来,在叶昭席位坐下,满脸笑容说,“听闻将军成婚已满两年,至今无嗣,英雄怎能无后,本王府上倒是有些貌美会服侍人的,送几个到将军府上为将军解忧如何?”

叶昭放在桌面上的手使劲一压,突然后背被指了指,是坐在后面的谦运,她没有回头,认真数着谦运在背上写的笔画,是忍字!她克制住怒火,挤出笑容来,

“王爷能者事多,昭的子嗣问题无须王爷操心!”

祁王偏头看了一眼钱谦运,就含着淡淡的笑意回到了座位上,此时有几个好事的同僚叫了起来,“叶将军,说说你此次漠北行军的事迹,给我们这些没出过汴梁城的人开开眼界吧。”

其他人附和着,皇帝也看着叶昭。叶昭坐直了身子,“说起漠北,最让人难忘的,是四年前。”

话一出,众人色变,皇帝却面无异色地看着叶昭,叶昭也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还记得我带兵进雍关城的时候,满城都是密密麻麻的人,横在大路上,我只能下马走过去,一不小心还会踩在断手断脚上,漠北很少下雨,那些人血和着地上泥土黏黏的,竟踩得满鞋底的红泥巴......”

皇帝喝止了叶昭,他双眼圆瞪,对于君王来说,任何一座城池被屠都是奇耻大辱,更何况是有着“国门”之称的雍关城,叶昭无疑是在揭皇帝的伤疤,皇帝瞬间恢复了平和,不再说话,准备起身下殿去更衣。

“皇上!”

叶昭已经走到了中央跪下,叫住了皇帝,“皇上,臣要诉冤!”

皇帝有些不耐烦,“为何人诉冤?”

叶昭直着腰身,腹部微收屏住气息,“为当年漠北城破死去的数万将士,为当年漠北屠城的数万百姓,为臣的父兄,恳请皇上严惩凶手,还冤死者公道。”

皇帝咬着牙,“别说了!别说了!”

叶昭从袖中抽出一封信,“雍关城破不是辽太强,而是我们宋人自毁城墙!这便是证据!”

皇帝身边的小太监跑着下来接过信件,皇帝拆信细看,祁王脸色微变。皇帝的目光落到祁王身上,慢慢走下座位来到祁王桌前,“祁王,你来认认,这笔迹是否是你的?”

祁王冷眼看着,“绝非臣的笔迹,是诬陷,诬陷!”

叶昭冷冷笑着,“那王爷可敢拿您的私印出来对比对比,笔迹可以模仿,印章边缘缺口可是世上独一无二。”

祁王惊慌着,但面色依然保持着平静,“若将军说此信是当年漠北通敌证据,那就没有办法了,因为在这几年内,我已换了几个私印,不知将军要的是哪一个?”

“王爷有几个,昭便要几个!”

“你!”

祁王一挥衣袖,“你血口喷人!皇上,不可听信他人胡说,臣身为赵姓皇室,怎会做出通敌之事,望皇上明察!”

叶昭与胡青相互对视一眼,朝皇帝说,“皇上,臣有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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